第43章 误女国

    “或是不自量力，跌万劫不复之渊……”泛着白浪的河没过，崔颂却好似一无所觉，毫不在意，“人生在世，不过‘问心’耳。哪怕今日因不自量力而命丧于此，颂也遵循心意，不会徒留遗憾，不会被愧悔纠缠一世。既问心，且听从于心。郭兄以为如何？”

    崔颂略微矮，借着河的漂浮力，十分顺利地将郭嘉负上，递过去一条细的衣带：“把我们两个捆在一起，捆得。”

    郭嘉将其中一把递过来，崔颂惊讶万分地翻动手中的小刀, 毫无痕迹, 仿佛本就是独立的一把。

    [1]防微杜渐，忧在未萌：取自《宋书》，指当错误的思想和行为刚有苗或征兆时，就加以预防与制止，决不让它继续发展。……不要问我为什么用三国后朝的成语，怎么写得顺怎么来（伏地）

    “抓我。”

    “诗曰：‘如临渊，如履薄冰。’从薄冰上踏过尚且战战兢兢，若无平地支撑，‘履霜’又当如何？

    崔颂摇：“这是君的解释，非颂之意。

    “等满上来，正好真的‘洗一洗耳’。”

    在郭嘉的协助，崔颂将刀石，以刀开路。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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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各安天命，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郭嘉伏在崔颂的背上，用衣带将两人的腰捆了几圈，系上死结：“好了。”

    郭嘉冁然一笑，朝他伸手。

    即便因为迫不得已而毁了另一个自己的琴，他仍继承了其中的意念。

    郭嘉：“……”

    “嗯。”

    [2]诗=诗经，礼=礼记，易=易经。君之心、君之孝、君之智分别对应前面三句引用。

    反正要攀岩逃生，这么的佩剑是不可能带上的。郭嘉估计也是看着这，才拿自己的匕首与他换。

    郭嘉勉站稳：“你……”

    问心无愧，如此而已，仅此便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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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的时候, 有的浮力在, 崔颂尚未到多大的困难。当他离开面，一步往上爬的时候, 难以抓牢的岩石, 打的手，无从着力的脚，都让他举步维艰。

    崔颂提起一气，目光毅地抓住上方的岩石，往上踏第一步。

    郭嘉盯着他的面庞，只见他神安然，看不任何心绪，慢声：“诗曰：‘纠纠葛屦，可以履霜。’礼曰：‘霜既降，君履之，必有凄怆之心，非其寒之谓也。’易曰：‘履霜而冰至。’无论哪句，都可自警之用。崔弟将此剑起名‘履霜’，是想遵循君之心、君之孝还是君之智？[2]”

    见中的没上大，崔颂仍没有行动，郭嘉不由皱眉：“为何不走。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见郭嘉被他噎住，崔颂上前两步夺过自己的佩剑，随手一抛。

    如同被分开的七巧板, 这柄短小的神兵“锵”地一分为二, 变作两只更薄的小刀。

    “等你讲完。”崔颂朝他一笑，一也不急地搭着胳膊，“继续讲啊，我洗耳恭听。”

    “此剑名为‘履霜’，郭兄可知何意？”

    “匕首给我。”郭嘉将手伸崔颂前襟的袋，取匕首, 住刀柄底的两突起，用力一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