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仰仗夫人天生丽质，方能使将军留恋顿足。”

    严氏愈加兴，继续领着乔姬逛园。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最近的言，心顿时由晴转。

    “近日人人皆传——恩郎‘与将妻妾有染’，我不愿信，却也不敢不信。”

    乔姬低眉顺目：“听途说之言，当不得真。”

    严氏气恨：“前几日你也如此劝我。可我左思右想，这无风如何起得了浪？我便打听，结果还真让我捉到了一些苗。”

    因为绪起伏，她一个不注意，撷时岔了方位，将端的苞剪碎。

    “我便据你的提议，言试探了一番。恩郎果然没有惩罚陈，而陈回家与妻对质后，竟也没了声响……可见这言并非虚言，恩郎与陈，皆心中有鬼，不敢究此事罢了。”

    乔姬言：“夫人何必如此悲观，或许其中真有什么隐。”

    “恩郎为董卓效命之时，就与董卓的侍女勾勾缠缠，他是什么模样，妾怎会不知？”

    严氏媚的嗓音如同淬了冰凌，待说完这番话，她自觉失态，掩饰一般地抬袖摁了摁自己的角，

    “我知你好意，你莫要再劝。是非曲直，我心中有数。”

    乔姬幽然而叹：“女除却持家育，亦要多为自己谋划一二。君不见，汉光武帝（刘秀），先弃氏而娶郭女，后又以莫须有的罪名废弃郭氏，可见男的喜如同虚无缥缈的浮云，并不久。而女天生势弱，生不由己，实然可悲。乔姬斗胆请求夫人：万事需以自为重，不论吕将军之事是真是假，都得顾念己，莫要与自己的置气。”

    严氏动容，握乔姬的手，在她耳边低声：

    “这天地间，唯有阿妹真心替我着想。阿妹放心，阿姊自在安被弃，便再也不信男人之言。君若不负，妾则不离，若君弃我而去……”她的中闪过一丝狠光，“妾亦有同归之法。”

    此音如同魅之语，不知是在说吕布，还是在说乔姬。

    乔姬与严氏分开后，回到自己的客舍，关上门，从袋中取一个黑的药，悄悄丢在墙角。

    不一会儿，一只胖墩墩的老鼠从被床榻挡住的小里爬了来，钻到药所在的墙角，捧起药就啃。

    乔姬抓住老鼠，在它后背摸索了许久，总算找到了一块假的，将之抠。

    假的背面，写了几排难以识别的蝇小字。

    乔姬背过，从怀中取一块被打磨得扁平、中间厚于两边的琉璃镜，对准仔细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