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青年会，年轻人中的绝对翘楚，逮捕的过程却异常顺利。

    钟在审讯室接受问询的时候，意外地没有任何反抗或不满，他的神像告白，一五一十又声并茂地代他的罪状——或许他不认为那是罪。

    他说：“我有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我要让全世界都知他有多好。”

    警方拿着搜查令抄了他的家，证要多齐全有多齐全，可是他被认为是受害人的哥哥拒绝一切形式的协助调查。钟欣以前的同事们劝他为大局着想，钟欣回答说：“我早都不是警察了，我只是我弟弟的哥哥，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大义灭亲这事，我不到，也不想这么。”

    虽然钟欣不合，鉴定科提取到的血、指纹等等也足够说明一切，钟被送检，整个过程顺利地不像是重案组应该负责的事件。

    “钟先生，我准备以谋杀罪、故意伤害罪、囚禁罪等九项罪名起诉您，最后再问一遍，您确定上述供认属实吗？”

    检察官手里拿着一摞资料，皱着眉看着桌对面的钟，走程序的睛里充满着鄙夷，还藏着儿羡慕。他旁边坐着事务官，也双手托着，兴致望着钟。

    钟仍穿着被捕时那衣服，料极好的白衬衣和黑西，黑鞋。白衬衣从往上只系了两颗扣，肌满的膛几乎全暴。一细绳绑在他窄而有力的腰上，和手铐连接起来。

    他的发不太净了，凌地耷拉在脑袋周遭，脸也发白，但那双属于掌握生杀大权的领导者的眸，依旧闪烁着不容违抗的光芒。

    “属实啊，怎么不属实，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能听够？没关系，我说就成了嘛，谁让我哥是个天生的狐狸，让人听了都来劲儿呢。”

    瞟一事务官，钟倾靠上桌，直直看检察官的睛。

    “这可是最后一遍，给我竖起耳朵听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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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欣再一次踏无比熟悉的警察局，不是以警察的份，却穿着警察制服。

    轻车熟路会议室，里面有很多人在等，都是他以前的同事。

    他绕开同事们，一路走到局面前一米远的地方，向着局敬了个礼，姿端正，英俊却没有血的脸上神漠然，那双仿佛黑的眸也黯淡着，角微微垂，不像面对曾经日夜相的上司和同事，而更比肩而过的陌生人都要更陌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