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到的时候看见温昀廷正在往杯里倒啤酒，赶过去住他的手：“不是在备吗？喝什么酒。”

    温昀廷从袋里掏一张报告，拍在桌上，不生了，你别挡着我解放自我。

    沈哲杭拿起来扫一，报告上都是一些专业名词，他不理解义，但数值却是能看懂，有几项低于后面标的标准数值区间。

    他隐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还是不太确定，试探着问：“问题？”

    “嗯，”温昀廷承认得极快，“吃药大半年，中药西药都试过，的确生再发育了，但是几项关键数值始终跟不上。上个星期最后检查，医生说能怀上的可能不大。”

    他咕嘟咕嘟闷掉一杯，又自己给自己满上，笑：“还不跟我庆祝庆祝？早说了嘛，Alpha生什么孩，那都是Omega的事，哪能抢了别人的活。”

    沈哲杭坐在一旁，静静盯着温昀廷，看他笑容畅快，描述自己拿到报告时多么开心，整个人一轻松，今后不用再被生孩。说了一串，要倒第三杯的时候，沈哲杭住他的手。

    “难过就别喝了。”

    温昀廷一怔，愣愣说：“我不难过啊。”

    他缓缓趴在桌上，枕着胳膊，像是被卸了力一般，闷不声。沈哲杭叹气，拍拍他的肩，喊服务员来把酒一起收走，换成苏打。

    酒吧里气氛烈，音响很吵，卡座也难幸免，但坐在里面的两人却异常安静，仿佛独成一块小天地。

    “宋衍真的想要个孩。”温昀廷声音沉闷，脸还埋在胳膊里，“这一年以来，我从未见过他这么心过，你知吗？他这一年里几乎没有去应酬过，只要我在家，他肯定比我先一步到家。”

    “原来想的都很好，他和我商量，可以的话就打排卵针，一次生两个，受一次罪以后就不生了。结果一个也生不了，是不是可笑的？”

    温昀廷抬起，懒懒看着沈哲杭：“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聊到这回事吗？那时候指标虽然跟不上，但差距不大，我当时隐约有觉，也许真的年龄大了不适合生孩，也和宋衍说了这回事。宋衍一直求我再试试，后来又吃了大半年的药，果真生不来。”

    “这也不是你的错。”沈哲杭也不知该怎么安他，“人各有命吧，以前谁能想过Alpha还能怀？这项技术也不是人人都适用，努力过就不会有遗憾。”

    温昀廷叹气，往后面一倒靠着沙发椅背：“是啊，都努力过了，彻底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