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知幸村想说什么，意识避开视线。

    “但是他们带的粮和衣不够，恰好冬天碰上大雪，荒郊野外又没有。两人在路上饥寒迫，看都无法走这片雪地。”

    “于是左伯桃想，两个人一定走不到楚国，不如把两个人的衣服、粮合起来给一个人用，这样才有希望到楚国去。”

    幸村摆正姿势，端起咖啡杯，目光未曾转移。

    “左伯桃让羊角哀去找柴取，自己在枯死的桑树里留粮和自己的衣服，自杀了。羊角哀这才无奈地怀着悲痛，半饥半饱地走到楚王的都城仕官。”

    “佑君觉得左伯桃得对吗？”

    “我...嗯...也许当时况急迫，不得不这样。”徐佑低喝茶，“能保全一个人或许是好的。”

    “所以佑君也赞同这样？直接自杀为朋友选择了光明的路？”幸村后仰，看似悠闲地抿一苦涩的咖啡。

    “或许况急，”

    “但是羊角哀不知，假如他本不愿意这样呢？”

    “左伯桃也肯定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去楚国。”

    “所以左伯桃就不能替羊角哀想想吗？”幸村冷笑。[你就不能想想我的受吗？]

    “......当时的况是不能两全。”

    “不拼一拼，怎么知一定不能两全？”

    “......”[不一样。]徐佑不停地小喝茶，似乎想以“忙碌”避过这一话题。

    幸村放咖啡杯，微转一个弧度：“后面的故事，佑君也知的吧？”

    “羊角哀官后去给左伯桃收尸、厚葬，但是被不远的荆轲鬼魂威吓。人鬼殊途，羊角哀为了保全左伯桃的墓，自刎了鬼魂，和左伯桃一起把荆轲的鬼魂驱赶走。”

    “不智之举。”

    “佑君这回觉得自杀不智了？”

    “......”徐佑双抿，有些堵，又有委屈，“逝者已逝，生者自全，这样不好吗！”

    “是好啊。”幸村后靠椅背，抱臂凝视，“但是某些人总想替别人选择，觉得自己是为了别人好，不觉得自私吗！”

    “怎么自私！”徐佑一拍桌，站起来，“这难不对吗？这难不好吗！”

    “那你知我是什么心？你忍心——”幸村不再声，因为那个人已经走了。

    [真是失礼啊，佑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