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到底。

    人了亏心事，大抵都是会心虚的，她现在就很虚。

    “你究竟，是谁呀？”千九用两指着她的脸，明明挨得很近，偏偏千九的呼浅到她受不到，“百里迟亦。”

    迟亦，她不知怎么应对这样的千九。

    “你说我是谁？”迟亦反问。

    “你是姑姑。”千九忽然松开手，若无其事的站起来，“你是天御国的女帝陛，你是百里迟亦，你是个大骗。”

    说到最后她轻轻勾了勾嘴角。

    迟亦越来越看不懂她，疼，越想越疼，靠在沙发上，她偷偷了两气。

    “所以呢？我是谁重要吗？”

    千九愣了一，没有立即回答，她退了几步，靠在单人沙发扶手上，黑黢黢的眸邃无比。

    “所以，”千九了一气，“国师要你嫁给他是不是真的？”

    迟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有儿生气，抿着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千九痞痞的半靠在哪儿，迟亦抬，就看到她修白皙的颈，锁骨上方被她嘬了一小红痕。

    迟亦了眉心，她现在只觉得这个小丫好难搞。

    “兰毓川占卜天命，说要嫁给他才能逆天改命。”

    千九盯着迟亦，默了好几秒。

    良久，才如常开，“你前世是十二月二十二日走的吗？”

    “你不是问过一遍了？”迟亦低摸了摸馒的脑袋，声音闷闷的。

    千九蹙了眉，“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什么时辰？”

    迟亦摸着馒的手停了一，僵持好久，声音轻得发飘，“正时。”

    千九微仰起，撑着沙发，过了一会儿细细笑声，“你上次骗我了，你果然是个大骗。”

    迟亦没说话，泪啪嗒一落在馒脑袋上。

    逃不掉了。

    千九今天是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你不肯嫁给兰毓川，就不担心他使绊陷害你吗？”

    千九不问她为什么不嫁给兰毓川，她是女帝，想怎样就怎样，不需要质疑。也不问她是不是不怕死。

    “当时没想过他会那么大胆，也许是骄傲自负，总觉得命定的紫微星，他轻易动不了。”

    “再说，也不是只有一解决办法，不是还有第二个选择，”迟亦缓了缓，声音很轻，“收养了你跟千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