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字一贯温柔小意，这几个字却不太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红月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些地方像刀一样，直愣愣的要杀来。

    “公主你还笑，她着我们镇国将军府的名字去，不知多丢人！”

    她的小千九，怎么还舍得放手？

    ……

    她一开始不敢打千九的电话，害怕打断这戏，后来终于忍不住，拨通那个置的号码——“千九”。

    “没来，这几天不是都没有她的戏份？”程南有搞不懂，这个戏拍得她们俩的状态都怪怪的。

    凌晨一零六分的时候，“千九”的来电现在手机屏幕上。

    只是她没想到，燕惊雪不肯见沈清河，千九也会避着她。

    迟亦先前坐得很端正，勉压去心底的慌，笑得温婉，后来越来越撑不住，她抱着膝盖，靠在沙发上，望着门，一次又一次恍惚看见门开。

    心慌，坠落到谷底的慌。

    “姑姑。”

    迟亦颤抖着手指划过屏幕，声音有一丝沙哑，保持着最后的沉稳，“阿九？”

    “嗯，我在。”迟亦整个前倾，握着手机的手捂在耳旁。

    “无妨，毕竟还小。”沈清河又坐，兴致又上来，重新铺了纸，提笔想了一会儿，偏叮嘱红月：“明日让家拨放例银给小雪儿，到底是将军带回来的客，银钱上不要克扣人家。”

    迟亦会书法，在哈博这里不是什么新鲜事，那些第一次和迟亦合作的演员，难免有些惊讶，尤其是红月。

    里面传来的机械女声摧毁了她的希望。

    迟亦没看也就没回，冲上搜程南才拿着号去回了个“谢谢”，将冷淡风贯彻到底。

    沈清河朝窗外看了一，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怪不得她的心也觉得松快许多。

    “那就多给。”沈清河微微笑着转回，柔和的调侃，“反正是将军的银，将军想必不会心疼。”

    迟亦坐在外间的厅里，亮着房间里所有的灯，神恍惚，千九的行李没拿走，她应该只是去……玩儿吧？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我刚刚飞机。”

    红月后来收拾书桌的时候才偷偷看了沈清河后来写的字——自古万事皆成空，何人能够尽从容。

    一切都应该照迟亦设想的在往前走，千九确实了戏，分不清楚燕惊雪和自己，也分不清沈清河和迟亦，她一步步引千九瓮，就是仗着千九还她。

    沈清河没忍住惊讶，噗嗤一声笑来，“是么？”

    电话那的声音有些脱，有一瞬间迟亦完全没把她跟这几天沉闷的燕惊雪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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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九没来？”迟亦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颗心松不来。

    不止没来，晚上迟亦回到酒店，千九也不在。

    红月气得要死，还是只能乖乖应：“是。”

    千九好像又变成了原来的千九。迟亦隐约听见“首都国际机场”的字，千

状，“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就对了，前几天家还去替她结了帐，酒楼戏院还有那些腌臜地方都欠了不少银。”

    “公主！”红月跺跺脚，“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您忘了吗？这些东西从她一府您就安排了，是那些银本就不够她。”

    那场戏由她结尾，拍完了她还抓着纸合了个影，顺手发了个微博：“迟老师的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