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步。

    寂静的雨夜，天空突然划过一闪电，闪闪发亮，劈开整个夜空，照亮这血腥的夜晚。

    燕惊雪停住脚步，直直往后倒。

    溅起来，打在脸上，有儿凉。

    “沈清河，我那么……”

    心悦于你。

    我终于想明白，可惜来不及说给你听。

    ……

    镜自上而俯瞰，越拉越远。

    燕惊雪躺在雨地里，被整座皇城吞没。

    哈博没喊卡，雨一直在，噼里啪啦打在千九上，迟亦双手叠撑在，咬牙撑着注视着千九，她到底在什么？

    额角一突一突着疼，嘴里传来血腥味儿，迟亦没察觉，心空落落的，又好似堵满了东西，迟亦睁着，前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真切。

    千九站在她前的时候，她也没有发觉，直愣愣的，保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雕塑。

    “迟亦？”千九蹲来，只来得及了脸上的雨，“怎么了？”

    前的迷雾突然透一丝光影，重重叠叠，迟亦眨眨，一切恍然清晰起来，千九就在她跟前，浑漉漉的，用那双闪耀的眸担忧地望着她。

    “怎么哭了？”想抱她，无奈上没一净地方，千九在毯上了手，伸过去替迟亦抹去泪，“戏而已，她是燕惊雪，不是我。”

    迟亦睫颤了颤，对上千九的睛，脸惨白的千九，束在脑后的发滴滴答答往淌，有几缕碎发耷拉在耳边，弯弯曲曲的，没个正形。

    燕惊雪吗？

    难千九不是这样吗？

    “别咬了！”千九拉开她的手，泛血迹，“你在什么啊？！不是你要……”

    她不自觉提了音量，话说到一半自己怔了怔，看着迟亦泪扑簌簌往掉。

    “姑姑……”千九抓着她的手，放低了声音，几近祈求的单膝跪在她前，“你别这样……”

    结局是早就知的，剧本是迟亦联合改的，怎么反倒自己接受不了了呢？

    迟亦不说话，只是望着千九。

    那一太沉，包着千九看不懂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