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固态压缩本是给空航天准备的，积小密度大，一块能补一天的需求，包里那掌大的一盒抵一大箱瓶装。罗小北压麻的肩膀，从盒里摸一块递给路怀星，自己也吃了一块，其他的随手丢在了雪地里，中年男人却看着自己的包面犹豫。

    “时间只有一天，用不到这么多。”路怀星淡淡说。

    中年男人：“万一咱们运气不太好，这场还有阶段二呢？”

    “吃雪。”

    青年回答得没有半迟疑，语气稀松平常，仿佛雪本来就是家常菜之一，他太笃定了，说一不二，似乎天生就该于指挥位。

    因此中年男人本没心思思考刚才被威胁那一茬，意识认可了他的指令。

    他们都把包里不重要的东西扔掉后，路怀星才继续了刚才第一个话题：“追我们的不是野兽，没有哪大型自然野生动是在雪行的。”

    罗小北：“光塔有可能用基因资料复刻史前灭绝生的。”

    于是路怀星换了一个理由：“我没听到生的呼声。”

    中年男人：“你听力这么好吗？”

    “还有一。”路怀星平静地说，“光塔比赛系统在播报任务剧时，最后一句是‘要如何找到山的路，回到温舒适的人间’，它的用词不是山，不是城市，是人间。”

    他这么平铺直叙不带地复述完，另外两人一起打了个寒颤。

    “靠，意思是追我们的不一定是活——”

    罗小北一把堵住中年男人的嘴：“别说来，让我缓缓。”

    【叮——】

    一声如同短信提醒的脆响，天空里突兀的文字和耳边的系统音同时现：

    【-021分赛区新秀选手路颜，遗憾离场。】

    三个人停了来，播报很短，十秒钟都没到，但他们因此在原地停了足有十分钟。中年男人的嘴哆嗦的了半天，最终未发一言。

    “和我一个姓啊。”

    他们回，看到路怀星似乎是在对怀里的没鸟说话：“那以后叫你路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