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颈窝，被偏瘦而有些突起的锁骨卡住。再往，他看见了自己随着海浪摇摆的鱼尾。

    鳞片也是很浅的蓝，接近月白，在海和天光的映，每一片鳞都圆晶莹，像挑细选的珍珠，发里的顺着腰线淌去，被有力的尾鳍甩得到都是，船舷的浪被他无意识地拍打着，那看似柔透明像丝绸似的一大片鳍，却能生生把浪住、打碎。

    尖锐冰凉的指尖贴在傅重明脸上，刚的人鱼脸泛红，语气认真：“独玫瑰公爵，你需要我把你变成没玫瑰公爵？”

    “海妖上岸之前不检查一自己的外貌吗，你看见那边的笼了吗，那是给……咳，准备的。”傅重明了气，用脸蹭了蹭对方尖尖的指甲。

    路怀星脸涨红地回手，半晌地说：“我本来不想让你看见的，畸形。这次明明你喊我上来的。”

    你是被炸喊上来的吧？傅重明好笑地想着。

    “刚才的字是你写的吧？”傅重明问。

    路怀星皱眉：“嗯，不要灭灯，在海底我不知是不是幻视，我看到你的船腐烂破败，舱室里飘着白骨，但灯光之后，它看起来漆黑危险，是一艘完好的海盗船。”

    傅重明皱起眉。

    他的视线扫过对方薄薄肌清晰可见的肋骨，又开始恨自己怎么不早让炸面。

    傅重明从空间里掏营养，打开递到他嘴边：“快喝！”

    路怀星两手都抓着吃的，只好一张嘴叼住，一仰直接吞掉，把试往后海里一吐。

    傅重明：“你这两天一直跟着我的船？”

    路怀星摇：“昨天去了一次罗小北的船。”

    幸亏去了，不然那傻孩成鸟了。

    他和袁行知兵分两路，所有的组员都分布在了海盗船和官船上，所以他们一人跟一艘，但至今还没有看见那艘商船。

    傅重明大惊失：“你可不要让人看见，会把你抓去献给国王的！”

    啪——漂亮的大尾直接呼在傅重明的脸上，没用力，但也把他得鼻都冒血了。

    路怀星心满意足地收回尾，尾尖愉快地卷了卷，假装看不见傅重明在鼻血。

    他说：“你瞎想什么呢，你没有发现现在是半夜吗？”

    “当然，半夜才适合私会——”傅重明忽然一怔，神严肃起来，“现在是半夜。你为什么能现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