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地翻了翻，随后摊在男人前。

    “不急，看看这个。”他说。

    男人收照片，脸微妙地变了几变，没开。

    “我倒是没想到，原来仲叔这样关心小辈。”程靖森嗓音温和，“在我边安排了人，竟然也不说声，还麻烦你为我们叔侄二人维系关系。”

    面对无形施压，男人沉着依旧，全然不见心虚，：“先生，仲老是担心林家那孩来路不明，没有其他意思。”

    林未光闻言，撇了撇嘴角，忍着没吭声。

    程靖森却侧目看她，问：“林未光，你怎么想？”

    话音未落，男人难以置信地盯住林未光，估计是没料到她的份，更想不到程靖森会带她来这里。

    林未光耸耸肩，表诚挚：“我好冤，我只是个世凄惨寄人篱的小姑娘而已，别拿那么大恶意揣测我嘛。”

    “程先生是我恩人，我事以他利益为重，是绝不会有其他心思的。”她真实，句句肺腑，“这位叔叔，我知你为程家着想，你放心，我——”

    她戏正演到一半，程靖森忽然淡声提醒：“别给他帽，不是什么好东西。”

    声音戛然而止。

    林未光瞬间切换状态，面无表看着男人：“原来如此，早说嘛，白浪费我力，拍也很累的。”

    周别青全程旁观，这会憋不住笑，只好端起咖啡杯，虚虚掩住嘴。

    男人：“……”

    他面不虞，“先生，我不懂您的意思。”

    程靖森似乎料想他会这么说，给何恕递去一个神，何恕立刻会意，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拿来。

    男人原先还气定神闲，直到此时才终于慌神，脸灰败地站在原地。

    林未光不免有些好奇，抬去瞄，却只看到白纸黑字，似乎记录着明细。

    她瞥不到更清楚的，便悄声问程靖森：“你放利贷给他了？”

    周别青离得近，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一咖啡险些没呛死自己，用尽修养才控制住表。

    程靖森淡然地扫来一个风，不怒也不笑，对她：“不会说话就闭嘴。”

    看来不是利贷。林未光伸手在嘴边拉拉链状，示意自己闭嘴了。

    “以前我不追究，毕竟程仲明是我叔父，老人家年纪渐，偶尔糊涂也有可原。”程靖森语气随和，将明细递给男人，示意他收着，“这次捞走我手底半年利，看来他是在国外待得太久，缺刺激？”

    话刚说完，男人脸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