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还不算晚。”

    林未光怔愣少顷，被逗乐了：“话还是你会说。”

    没再科打诨，她边整理今天课程要用到的书本资料，边问：“对了，昨天晚自习你怎么没来？”

    谢仃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语调漫不经心：“祭拜我爸去了。”

    这小妮总是语惊人，林未光吓得书都没摞稳，撒了满桌。

    若是旁人若无其事说这话，她肯定以为对方是在逞，但是从谢仃中来的，她反而不敢确定。

    林未光不会安人，憋了半天，才吐一句：“没事，我还父母双亡呢。”

    谢仃：“……”

    她有些啼笑皆非地看了林未光一，“你安人的方式还别致。”

    “我又没经验。”林未光清清嗓，缓解尴尬，“比惨没意义，看开。”

    “我一直看得开。”

    谢仃无谓，替她将那些散落书籍规整好，推回她桌面：“人生就这么，他们本就只能陪我走一段路，早晚离开都没什么差别。”

    闻言，林未光心底微动，侧首看向她。

    谢仃神淡然，仍旧是那幅满不在乎懒散倦怠的模样，似乎刚才的话只是随说说。

    林未光却觉得自己反被安到了。

    家里遭遇变故前，她边从不缺闹，但真正遇险时却没人来关怀，那无关世故与亲缘的意，对她来说是陌生的。

    她也从未想过，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会到来自他人的善意。

    这觉很奇妙，说不上来。

    “有时候我觉你特立独行的。”林未光眨眨，“不过我就喜怪人，尤其你这漂亮的。”

    谢仃被她逗笑，佯装嫌弃地摆手：“得了，别腻歪我，学你的习吧。”

    说着，她也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事，拿速写本，好蓝牙耳机，将注意力放到笔尖上。

    ——如果说教师对艺考生总会宽松些，那谢仃就是被完全放养的那个。

    因着好奇，林未光了解过。据说是谢仃在术方面天赋异禀，又师有名，因此早早保送国一艺术院校，拿的各大奖项也给应淮添了不少光。

    虽然秉有难以捉摸，但相起来还是不错的。

    见她聚会神，林未光便不再打扰，把桌面收拾利索，继续看先前在场没背完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