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然温柔。

    那双桃摄人心魄似的，得不可方。

    前的确是位风姿绰约的人，但林未光不知怎的，竟无端觉得她熟。

    她们肯定是没见过的，单论年纪都不知差了多少，这位怕是可以当她辈的。

    林未光又往后翻了翻，发现仍是女人的照片，场景或有不同，却张张令人惊艳。

    隐隐察觉到什么，她仔细描摹照片主角的五官廓，终于明白那份莫名的熟悉从何而来。

    ——这双，与程靖森实在太相像了。

    仿佛窥探到什么秘密，林未光的心声忽然嘈起来。

    她特意跑去书房门，往外探探脑想看看程靖森在什么，但没能发现他的影。

    林未光估摸着他大抵是忙工作或者休息去了，便小心翼翼地退回房间，将门给带上，装没有人在里面的模样。

    完这些，她捧着那本相册，坐到书房中央的沙发上，翻看起来。

    相册页数很多，容并非只围绕一人，没翻去两页，林未光就看到了新的面孔。

    是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儿，白皙俊秀，明明是个漂亮的小团，却可惜冷着张脸，过于严肃端正了些。

    照片右角有日期，摄于二十多年前，已经算陈旧。

    尽没有任何注明，但林未光也清楚这小家伙是谁。

    心太吵了，砸得她耳边砰砰作响，她都担心会被让人听到。

    林未光无意识地咬了咬，从未像现在这样张过，她甚至觉自己像在贼。

    再往后翻，这名小朋友逐渐成，隐约有了少年人的廓，即便青涩未褪，也难掩眉间俊逸风。

    那时的程靖森与现在全然不同，底锋锐傲气不加掩饰，年少轻狂，凌然而鲜明，如何都学不会收敛锋芒的模样。

    林未光看得专注，连时间逝多少都不曾注意，全然忘了照片中的本尊也跟自己在同一屋檐。

    直到后方传来开门声响，她才恍然回神，吓得三五除二将相册合起来藏到后。

    几乎与此同时，熟悉的男声拂过耳畔，语气平淡：“不回房休息，怎么在这坐着。”

    林未光摸不准他看没看清楚自己的小动作，便背对着他暗中把册藏得更，随：“困劲过去了，想看书。”

    话刚说完，她捻了捻空指尖，不禁在心底骂自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