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的。

    天生的上位者。这是何恕的第一想法。

    早在多年以前，他曾从少年时的程靖森上看到这份特质，没想到竟还有机会遇见第二个这样的人。

    何恕似乎明白，为什么程靖森素来寡淡疏离，却唯独对这小姑娘有所不同。

    者相斥，然也相引。

    何恕敛了心神，由衷称赞：“林小，你的确是个很特别的人。”

    林未光毫不谦虚，压不问缘由，笑着应这句夸奖：“谢谢何叔，我也这么觉得。”

    “不过，”她话锋一转，这才些许这个年龄阶段应有的稚气，不满地嘟囔，“你们不要总把我当小孩，我其实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何恕知晓她的意思，近来也察觉程靖森与她之间的不对劲，便以为是二人因这个问题产生分歧，不由无声叹息。

    一个直来直往，一个懒得解释，为难的不还是他这个中间人。

    “程先生其实是想保护你。”他斟酌片刻措辞，缓声，“不单是你的人安全方面，还有经历，有些不好的事既然可以回避，就没必要让你知，毕竟你们两个人从小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对他来说稀松平常的事，换作你很可能就觉得难以接受。”

    “林小，丢掉林氏千金的份后，你会发现许多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而易举。你父亲事后，接来的五年你只生活在福利院，固定环境，能让你受到的磨难是有限的。”

    何恕顿了顿，似乎觉得过分说教确实没必要，该懂的小姑娘都清楚，遂继而：“你们这样的人，即便回归普通人的份，也是与他们不同的，往后你脱离校园，就明白了。”

    “你的心态很难得，如果可以始终保持去，那再好不过。程先生不跟你说这些，是有他的顾虑，有些事既然可以避免，那就不用去经历。”他轻叹一声，像是想起什么，语气也有些沉，“毕竟没有光的地方，一旦踏来，就再也不去了。”

    林未光心气，惯不会去服谁，但何恕待她温和有度，她潜意识里是将他视作真正辈的，因此对于他说的这番话，她也有往心里去。

    “……我知。”她抿了抿，垂帘，腔满是复杂愫，“但他从来不开，我最气的是这……算了，说到底我和他也不是多亲近的关系，就是我自己跟自己怄气罢了。”

    何恕闻言，开正再说些什么，然而目光扫过后视镜，却发现异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