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打脸，她忍不住打了声嚏。

    不好意思地清清嗓，林未光也不知程靖森在没在意自己这边，然而一瞬，脖颈间落上抹柔温的，她愣住。

    有些惊讶地掀起帘，她昂首，怔怔望着正在给自己围围巾的程靖森，这么温柔的举动，他面上却仍旧清冷淡然。

    她的目光太过专注，程靖森轻蹙起眉，让她回神：“行了，看什么。”

    林未光没回答，掉开视线：“你……不冷啊？”

    程靖森扫她一，“我的素质比你好。”

    林未光意识想反驳，但想起确实没见他生过病，反倒是自己冒发烧的，实在脆弱。

    她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将脸轻轻埋围巾中，一呼一间满是熟悉的气息，将她整个包绕。

    就像呼彼此纠缠。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和的缘故，林未光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烧红。

    跨年倒计时。

    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并肩站着，等待象征着零的钟声响起。

    临近最后五分钟，林未光忽然打破彼此间的沉默，唤：“叔叔。”

    程靖森帘低垂，看向她。

    她神平静地目视前方，问题却是对他：“你说，以后我们还会来这里吗？”

    这个问题很天真，带着些许幼稚的倔意。

    程靖森停顿少顷，：“以后的事……”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现在谈还太早了。”林未光轻声打断他的话，没什么特别的绪，“更何况我们也没有以后，是吧？”

    她语气稀松平常，好似是在说什么无关自己的闲事，但倘若有心去听，便能捕捉到其中转瞬即逝的落寞。

    程靖森没有作声。

    他收回视线，望着被灯火映照得粼粼的江面，那光半分不底，是冷的。

    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嗓音被风碎，那昭显绪的喑哑也随之散尽——

    “林未光，我希望你将来能够带着我教给你的本领，去更远的地方。”

    随着男人话音徐徐落，林未光轻阖双，没有回应。

    ……她只是觉得，有难过。

    是慨，是遗憾，是类似于释怀，却不到彻底放开。

    或许最后的结局也不过如此了。

    林未光沉默良久，才应声：“我知。”

    人声开始喧嚷，不远的楼上，显示屏开始最后十几秒倒计时，周围传来游客们的阵阵呼。

    程靖森没能听清她的话，蹙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