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正面答复，“说说嘛，你当时直接一个‘不行’丢给我，冷酷得跟什么似的，谁知你心里还替我着想呢。”

    她倒是很会说好话，黏着人的时候跟以往牙尖嘴利的模样截然相反，程靖森向来拿她这样没办法，将人稍稍从跟前撇开，“知我不会说这些，还来闹我？”

    “直接说个是或者不是不就行了？”林未光不肯罢休，继续追问，“又不是让你跟我说什么话，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少矫了。”

    程靖森：“……”

    他有时候真的觉得，林未光这张嘴该被起来。

    “是。”拗不过她，他只得松，无奈，“现在满意了？”

    林未光啧啧两声，意味难辨地打量他一番，倒是没再继续纠缠，只慢条斯理坐上沙发，跷起来。

    完这些，她才用慨语气悠哉游哉：“连三的小孩儿都不放过，果然不正经。”

    程靖森几乎被她气笑，如法炮制回敬她：“小小年纪觊觎辈，被拒绝就算计我，你也不见得多正经。”

    林未光：“你还目无尊。”

    程靖森：“你也离经叛。”

    林未光一噎，继而说：“你仗势欺人。”

    程靖森轻嗤，不屑置辩：“你有恃无恐。”

    林未光：“……”

    行，谁也别说谁了，越讨论越觉得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善茬，凑到一块儿还真是为民除害了。

    “不跟你说了。”她没好气地终止话题，看了钟表时间，“我还另有安排，现在时间刚好。”

    “什么安排？”

    “这个健房清净，我换衣服过去，你来不来？”她答，顺便随跟他问了句。

    闻言，程靖森若有所思地端详她少顷，淡声：“动不动就喊累，确实该勤加锻炼。”

    林未光意识就要反驳他这话，寻思自己哪喊过累，但稍加思索后。她转换场景，瞬间就明白他在特指什么。

    她不由有些脸，愤愤剜他一，抬声：“就你好！”

    说完，又气哼哼地伸手去摸他腹，压语气中的酸劲儿，“有六块腹肌了不起啊。”

    ——还真的了不起，尤其回想她那日渐消失的甲线，林未光只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颓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