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光这会儿无暇分神，注意力全放电话对面的人上，佯装若无其事地问：“你这么快就回我消息，不也是无聊了？”

响起，林未光弯起角。

    程靖森不理会她这别扭语气，气定神闲地反问：“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你难不清楚？”

    程靖森似乎是笑了, 声音很低, 几不可察，听得她莫名耳生。

    林未光觉得要比谁更无聊，他们两个不分上。

    要知以前向来都是她直来直去，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成为窘迫的那方。

    程靖森的回复很简短, 只有三个字，一个标符号。

    果不其然，对面听到这几个字，瞬间陷沉默。

    “你现在在哪？”他问, 语调懒怠。

    小姑娘这时候最有意思，他觉着有趣，便故意逗她：“怎么不说话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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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正看着文件，看到你发的消息，就顺手回了。”

    “噢，顺手。”她拖了音，啧啧两声，“那这通电话也是顺手打过来的？”

    “不清楚。”林未光装傻充愣，打定主意非要听他亲说，“不好好忙你的工作，跑来跟我聊天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通过听筒传耳畔，两人本就许久未见，想念得不行，再上这句过于犯规的话，她只觉得脸颊都要烧起来。

    ——他居然还回她了，他更无聊。

    “……没有。”林未光默默降车窗，风散，纠结好几秒，才开，“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

    在与林未光周旋的过程中，程靖森谙这理，于是沉少顷，坦然：“我想你了。”

    ——【无聊了？】

    她索破罐破摔，没好气：“我也想你！”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备注栏“老男人”三个字骤然闯视野，她吓了一，条件反便划了接听键。

    她这就跟报备似的, 褚闻不由略有疑惑地从后视镜瞥她一，似乎在猜测与她通话的人是谁。

    第50章 50

    这个时间段有些堵车, 林未光瞥了前方，褚闻还心无旁骛地等待车推, 她收回视线，正打字发消息，屏幕便猝不及防转到了来电通话界面。

    不过他倒是难得这么快回复, 照两地时差, 敦那边还是上午, 他大抵是工作已经收尾, 手上没什么事了。

    ——面对直球选手，只要比对方直白，于风的就不会是自己。

    林未光如坐针毡，分不清是手机还是脸，几乎快要不知怎么呼，又不愿被让人发觉自己的异样。

    不得不说重建关系后，老男人比过去直白坦诚许多，虽听不到什么，“想你”这暧昧字却也能从容自然地说，不带半分犹豫。

    这么短的时间本来不及思考如何开场, 林未光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 语气平静地“喂”了声。

    林未光闻言，往窗外瞅了瞅, 开正想报地名, 却想起说了他也不知, 便答：“回家路上，今天会议结束的早，不用待在公司。”

    尽她已经竭力平复着心绪，程靖森仍旧从她呼的变化中察觉些许不同，见她半晌没动静，不由低笑了声。

    男人带笑的声音响起，林未光快不会说话了，觉自己风也无法降温，简直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