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甘心，也会幻想，当时如果定决心去一线城市闯一闯，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现在也可以……”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黄希言微微笑着，“希望你不是觉得我是在故意炫耀或是什么……我宁愿，和你换一生活。”

    “为什么？你不是有有哥哥么，我还一直想有个兄弟妹呢。”

    “因为我比起他们，实在太平庸了，”黄希言开玩笑的语气，“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生来凑数的。”

    “瞎说。要看跟谁比。郑老师偷偷夸过你呢，说招过那么多实习生，你最靠谱。如果不是知注定不会留在我们报社，一定上给你转正。”

    黄希言一时间默然，片刻，轻声说：“……其实，有时候偷偷想过，如果能一直留在这里就好了。”

    “这里有什么好的……哦，为了你的邻居是吧？”

    “不是……”

    “别狡辩了。跟我说说呗，我连他是谁都不知，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赵璐一再促，黄希言终于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和他没可能。”

    “为什么？莫非，他有家室了？还是有女朋友了？”赵璐大开脑。

    黄希言笑了，“那倒没有。”

    “那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年龄、份这些都不是问题。”

    “……我不应该喜他。”

    “话。哪里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照我说，世界上只有不能原谅的错误，没有不可以去的人。”

    黄希言笑一笑，不置可否。

    “你别只笑，详细说说呢，为什么不应该？”赵璐搡搡她的手臂。

    黄希言仍然不肯说。

    赵璐笑骂她，“次不带你来我家里玩了。”

    “以后……以后再告诉你吧，璐。”

    “以后是什么时候？”

    “我觉得可以说得的时候。”

    赵璐笑着打了她一，“等于没说。”

    黄希言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看向窗外，灰窗帘透一些天光，暗蒙蒙的。

    为什么不应该？

    因为，懦弱的人不这么勇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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