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好。”苏喻卿冷脸打断，收回文件夹，确认林森柏的签名后转要走，可最终还是放心不地问了一句，“这是你的关系？需要跟质检再打个招呼吗？这是你放公司的第一个关系，最好还是竖标杆，方便面的人望风吧。”苏喻卿说的竖标杆，并不特指好榜样，她只是想让林森柏表个态，毕竟林森柏这么多年来从未往公司里过自己的人，大家都想清她在对待关系的问题上是否要求一视同仁——像她这说一不二的老板最难伺候，简直满都是逆鳞，门经理若在没有授意之时妄自行事，后果很可能比踩到地雷还要严重，所以还是问清楚的好。

    在此之前，林森柏并没把这件事往裙带亲党方面去想。要她说吧，这也就是个顺手牵羊的事儿。她没有经过办公室政治的历练，对人事几乎一窍不通。这些年来，她将中国传统暴发的理念贯彻始终，源通本就是她一个人的机，或者说玩。师烨裳劝过她放手，因为依照现代理原则，各司其职才是对公司最有利的方式。她也确实想过要放一分权利给面，只是她揽金收银的脑袋发达过度，以至于少了那周旋人事的，她觉得麻烦，于是一直事必躬亲。如今听苏喻卿一句话，她再次察觉了自己的失误——洋洋几百人的公司，她往里面丢个人都会惊起一滩鸥鹭，就算别人不说，她自己也晓得病在哪儿了。“那...这个就给经理理好了，”她低咬笔帽，说得吱吱呜呜，“诶，我也不是那么专制的嘛。”

    苏喻卿忍俊不禁地哼了两声，看看表，转就走了。林森柏一蹬桌，连人带椅一向窗边，一面等着咪宝来接她，一面琢磨要怎么跟咪宝解释今天的事。

    六三十三分，她着北风上了咪宝的车。咪宝从后座上扯来一条小毯给她，她说谢谢，咪宝便假作一脸狐疑，问：“病了？还是又什么坏事了？”家雀儿改不了叽喳，不闹就不是林森柏。林森柏本来不心虚的，可听咪宝这么一问，她不知怎么的就发起怵来。

    熊包！又没缺德事！怕她个！

    林森柏利地批评自己，张嘴却是，“我、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我”不文，脆就不轻不重地了自己一个耳光。

    车厢厚重，啪的一声格外响亮，咪宝惊异地抬了抬眉，却并没阻止或抚——商嘛，哪儿的不厚，就脸最厚，何况又是自己扇自己，不去重手的。“把嘴打利索了就速速代犯罪事实。要牢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是不是又拈惹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