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遵循张鹏山的意见行事，但那只是偶尔，概率就跟凑巧差不多，算是不谋而合的一。她不一定是你的同盟，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如果你一定要带着敌意，把她归那个凭你当前阅历还本想象不的家族圈里，就等于是自己给自己放了个□□，最终连逻辑都会混，更别提看清事实。”

    汪顾昏昏脑地听完，愣了一会儿，随即十分郁闷地瘪起嘴来，故作黯然：“你直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就结了吗？我从来不看家理片的，一想到那些个复杂的关系就犯困，当初陪老妈看什么□□纪意难忘，一集，最多一集半，肯定睡着。”

    师烨裳心说我也不看啊，陪你妈看金枝孽全是冲着邓萃雯去的。你当我有那闲工夫研究斗啊？但嘴上还是简明扼要地将时局总结了一，以防汪顾被人。“那你记住一句名言，狗改不了吃屎。剩的我也不好多说，毕竟那是你的家事。”她重咬了“你的”二字，一切就都不言而喻了。

    我的？汪顾咬。真是一儿也不想承认自己上着张家人的血。可同时她也明白，天没有免费的午餐。失之为之祈，得之为之虑。她既然想在事业上一番成就，那便当然没有只要钱权，不要忧虑的理。师烨裳的话是在提醒她，要张氏，就必须连张家一并收。张家的复杂关系与她手中钱权密不可分，因为她拿的票，不是现金。张家人是张氏集团的基石，张家关系理不好，张氏随时可能崩塌。一旦张氏不再存在，那她手里的票便是一张废纸，都嫌，本一文不值。

    汪顾想起自己从传言中了解到的张蕴兮。即便是这么一个老顽童般的□□者，也从来没有质疑过张家人的能耐——别的能耐也许没有，倾覆张氏的能耐，却是绝对不缺的——十年当中，张蕴兮究竟是怎样一面似海，一面纵横捭阖的呢？师烨裳几乎没有刻意提起过。但在这一秒，汪顾发现自己大有反省的必要：把张蕴兮想得太浅，对她汪顾没有好。若是继续站在小白领的立场上，脸谱化地将张蕴兮归类为不学无术的纨绔弟，那现在的汪顾，真连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弟也不如。

    至少张蕴兮还一手谋朝篡位，一手安抚父兄了呢。

    而她，足足了一年，也没在缺少张鹏山和张蕴矣的张氏里站稳脚跟——这决不能笼统地怪到“一步登天”上去。即便一步登天的人免不了会存在这样那样的伤。

    汪顾在心里很矫地对自己说：“汪顾，希望新世界向你敞开大门的时候，你不会太惊讶。”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