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要问她汪顾的脸到底漂亮在哪儿，有多漂亮，她答不来。

    她也记不清自己是从何时起开始介意孩气的，是在母亲过世后，还是在遇见张蕴兮后？总之大概就是那几年吧。有了要独立成人的决心之后那几年。

    师烨裳表达喜的方式，就是亲脸。她觉得亲在脸上的比较纯粹，没有目的，没有私心，就像在说“我喜你”一样，只是一单纯的绪剖白，不需要回应。但“啵”地一声亲在别人脸上，这事师烨裳已经有快十年没过了。理由很简单，还是那个，孩气。

    ☆、起落

    鼻梁，小嘴，尖脸，这是所有漂亮女人必须备的条件，汪顾都有，但都不突，并不是鼻梁得像山峰一样，嘴小得像樱桃一样，脸尖得像锥一样的那人。若是非得让她个所以然，她会很斟酌地说，汪顾的漂亮是一让人看着舒服的漂亮。她脸上的线条十分丰富，不若郝君裔是纯粹的锋利，亦不若何宗蘅是全然的柔，没有林森柏得那么致，也没有咪宝得那么狐媚，她仿佛是掐着某尺度慢慢生的，年轻时，这诸般好还很纤薄，称为漂亮更合适，必须再等上十年八年才能积淀能够被称为丽的线条，就像张蕴兮。虽然两人着几乎相同的脸，但师烨裳认识张蕴兮时，她已经不能用漂亮来形容了，因为漂亮的前提是年轻。汪顾有，所以汪顾仍然是漂亮的。可以想见，慢慢的，她也会变得像张蕴兮一样丽，也许会比张蕴兮多一份俏——瞧她那双红透了的飞象耳朵。

，我错了，我真不该把你想象成那号没人的攻。可你也不要太有人了好不好？等完了再亲也不迟啊...啊....啊....我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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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顾着一张漂亮的脸，这本就是值得她去“啵”的。

    “动园里小象的耳朵都很板。你猜等你老了，这对耳朵会不会像大象一样耷拉来能当扇用？”师烨裳把枕在汪顾肩上，仰着视线去看她。汪顾笑笑地要说些什么，她却抢先制止：“让你猜，没让你说。想说，忍着。”她最终选择不去捂汪顾的嘴——但凡不让人说话就去捂人家的嘴，这桥段太雷。早先她不知捂嘴这事儿是那么烂大街的，这一年陪汪妈妈看电视才渐渐看儿端倪，每电视剧都有捂嘴的镜，连战争片都有，也不知演员洗手没有。“反正我觉得会的，人老了肤就不会像年轻时这样致，你的耳朵那么大，肤一松应该就能前后扇了。”汪顾闻言，即刻瘪嘴，大牲似地了两个响鼻，嘴里发犬科动的呜呜声。

    汪顾艰难地咽了唾沫，却依着师烨裳的晃，果然起了反应。

    师烨裳视若不见，听若不闻，右手指顺着汪顾的一直抚到汪顾的锁骨上，轻巧地绕着那两浑圆的骨骼画了三个8，稍事停留，便又朝划去。汪顾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化，师烨裳能从她的肩肌动作察觉到她松松握了拳，可这并不能阻止师烨裳的恶趣味。她并不去碰正常女的，反而是近近地绕开它，迂回去往上腹，以指为笔，又画了三个8方才绕回。“红小兵站起来了。”她在汪顾心上轻轻挠了挠，暗示得十分明显，其实是在晃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