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到现在，也许还要靠它继续冷静去。

    “好了好了，郝君裔，闹够了就别闹了好吗？...好好好，你调的，我不能说我完全懂，但你的那些理我都明白。我知你是为我好，我知你能让我前途广阔无量寿佛，可我不能因为你的那些保证就不去接社会，接人。”

    “我是我，我希望你喜的是我，而不是连你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不是在一段时间后仍然希望看到的我。我不是生来就这样的，我是慢慢变成这样的，你看得见我的一年两年，但你看不见我的变化，看不见我的从前照样也看不见以后。”

    “在你知自己想要什么之前，不要浑浑噩噩地要求我，好吗？你我前途，也许能分清贫富好歹，但分不清各自悲喜。尤其在你连自己想往哪儿走都不能确定的这个阶段，你有什么？告诉我，你有什么？哪一样是你对我保证却又能随时舍弃而无虞的？”

    “郝君裔，我的前途我自己能保证，就算不是什么大好前程，至少我不会怨天尤人，我不需要你来作保。那么你呢？如果我拍脯说我能保障你衣无忧，你是不是能放弃你所拥有的一切？你又能不能够、愿不愿意跟我一起面对未来的未知？”

    “如果不能，那就让我自己走我该走的路，顺便闭上你那张破嘴，省得我老想扇它。你都不知你给我描绘的未来诱惑有多大，我要是今后变成一个百无一用只知吃喝玩乐的金丝雀，在你落难时不能帮到你一丝一毫，我会觉得耻辱好吗？”

    后退几步，郝君裔让脊背靠上墙角，慢慢地坐去，双臂抱膝，脖颈地保持竖立不肯弯曲。

    那不是第一次吵架的容，也不是最后一次吵架的容，而是每一次吵架的容。很烦。至少当时觉得很烦。但现在，跟听见过的，见到过的，所有的侣矛盾比起来，这些吵过的架，曾经被当成天大的事，还以为几乎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不知多幸福。

    她为她打算，她为她打算，她有一自信，她有一自大，原本相视一笑就能解开的一小问题，哪怕只是谁服一句，敷衍两声之后再奉违呢？

    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呢？

    “当时要是再自大一，就该告诉你，我那么你，我怎么会让自己落难。但我不是白手起家，就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对吗？她是，所以你信。”

    ☆、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