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跟您打听打听附近好吃的早？”

    左敬言驱散小医生的初衷也是要溜去吃早饭的，可来自病人家属一个掌一个枣的待遇她从来没兴趣接受，放在平时她早哼一声扫地送客了，只是面前这个细细的漂亮姑娘勾起了她调戏的望——少女她见多了，穿得好看的脱得好看的她都见过，可这么矛盾重重都不知怎么形容才好的少女她还是一次见。尤其这号还没顺利成年就已经开始履行赡养义务的，史上也就这么一例，外加这目测一米八的大个，真是人意料地有安全呢...

    脱白大褂挂在挽在手臂上，掉脑后盘髻间着的奇楠簪，左敬言冷着脸边说边转，“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早餐没有饼不幸福，饼不豆浆不幸福。当然，像你这样的小开肯定没机会领略为凡人的好，看在你照顾我生意的份上，我请你吧。”

    虽然华端竹不是小开，但左敬言也没说错，她确实没有机会领略凡人关于早饭的好。她从想吃早饭没有钱，到有钱不想吃早饭——郝家的早饭基本跟午饭挨着，往往到了饭儿她也饿过劲儿了——她本就脱离了正规化的单细胞动，多细胞动，哺动，人，妖，仙这个过程，实现了从草履虫到仙的一键安装一步升级，可这并不妨碍昂贵的公车站饼仍旧留在她的梦想目录里，她总想着什么时候趁郝君裔不在边的时候去大吃一顿。于是她也不矫，摸着鼻就跟左敬言走了。

    卖饼的地方隐藏在几栋写字楼间隔的小巷里，是这片儿尚未完成改造的仅有两个区域之一，主要原因当然还是钉能量大，次要原因是郝家近年来愁烦事太多有些顾不过来，之前铁腕的郝君袭尚且不，郝君裔就更懒得过问搭理。

    苍蝇店肮脏晦暗没有招牌，但列队达五六米，其间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者众多，“豆浆还是豆腐脑？”左敬言轻车熟路地往店面里走。华端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看看队伍，看看她，“不排队？”

    左敬言瞧也不瞧反手抓住她的手臂，旁人看起来暧昧横生，俩人却一儿也觉不到问题地前后脚往里走，“当丽兹卡尔顿和希尔顿的VIP都没有当这里的VIP尊贵，至少不能每天验到横趟人群的快吧？”华端竹闻言，顿时觉得左敬言似曾相识。印象里似乎有好几个人都是这把自己快乐则无旁顾地建筑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可仔细想想，又不太想得是谁，只好任由左敬言把她拉了低矮污秽的馆里。“老板，四个饼，两碗豆脑，不要辣椒！”左敬言大方落座，接着平淡着一张脸抬问了句很让华端竹掉的话，“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