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锦依言跟着林暮海去了书房，等他们关上了书房的门，漳夕就蹑手蹑脚地跑过去凑在门听。

    林暮海并没有向林锦想的那样直接去问她关于安峤的事，他甚至都没有提一句。

    林暮海坐到书桌前，神有些疲倦，熬了整整一夜之后整个人都是昏沉的，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拼命地去工作了，自从林锦妈妈过世之后，他的每一天都如同行尸走。

    “小锦，”林暮海开，“爸爸打算这个月末就回研究所去工作，这段时间休息得已经很久了，再不回去会耽误许多事。”

    林锦没说话，她不知她能说什么。

    我们总算有机会能见一面，我很想你，很舍不得你，所以你能不能别走？

    我差儿以为你真的死了，你知我有多难过吗，所以能不能哪怕只有一年，一个月，陪在我边？

    林锦说不。

    林暮海还是老样，他并没有在意林锦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也不在意林锦听了这些话有什么想法，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不是父女之间将要分离的告别，而像是一个简单的通知一样，就这样平淡到令人发指的说，我要离开你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还会不会回来。

    你难过也好，不舍也罢，我不懂这样的，不理解你对我的那与生俱来的依恋，所以我也不在乎。

    林暮海从手边的书架上了一本书来，翻到上次看完后折起来的那一页，然后继续说：“爸爸走了以后，还是记得要每天来打扫书房，不要偷懒，这里重要的东西太多了。缺钱的话就打电话到研究所，或者爸爸每个月固定的给你打？”

    林锦咙里哽了一，故作淡定地说：“不用的，我会去打工，漳夕也会帮我。"

    林暮海若有所思的，像是在和林锦说话，又像是自己在无端叹一样：“是啊，反正总有办法的，是我看错了，其实你和他一样，怪不得……”

    怪不得，这句话他说了一半就渐渐的没有了声音，怪不得什么？怪不得没有你在边的日里我也可以好好的活着？怪不得我像你一样如此固执，想要离经叛，去一个不被别人接受的人？

    林暮海说完话就对着林锦招了招手，说：“好了，就是这些事，没有其他的了，小锦你先去吧，爸爸要工作了。”

    林锦转要走，但走到门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门外那轻浅熟悉的呼声，她几乎能想象漳夕贴在门上听他们说话，忐忑的等她的样。

    似乎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有她在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