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个角落扫视搜寻起来，并迅速发现了那些潜伏在空气中的猩红血雾——它们慢慢转化成了细小丑陋的，从人类所看不见的空间裂爬了来，响应着某颗死铃铛的召唤，无飘在刚刚雨珠悬浮的位置——

    【沈凌。血。】

    【沈凌。血。】

    【沈凌……】

    【撕碎。血。】

    【血。好痛。】

    许多怨恨而絮絮的低语，传了灾祸之主的耳朵。

    他听得很清楚。

    他听得太清楚了。

    ……因为那些怨恨与痛苦烂熟于心。

    窗台边，唯独视觉与听觉方面没什么大天赋的祭司大人呼雀跃了好一会儿，察觉到薛谨走近后，急忙回看他。

    “走吧走吧——阿谨，我们晚饭前去玩吧！雨终于停啦！”

    她对上丈夫厚厚的圆镜，以及有无奈的笑容。

    ……哦。

    沈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又回看看无雨的外，再看看自己空空的双手。

    她刚刚扑棱棱转动的小耳朵，慢慢慢慢呈倒三角状垂来。

    “雨停啦。”

    这是与刚才完全不同的语气了，兴挥舞的手臂也沮丧地垂回家居服旁。

    好玩的“家外面”，瞬间失去了一切引力。

    雨停了……就不能舞了。

    而她甚至一个舞步都没学会呢。

    沈凌揪了揪自己的衣角，揪了几觉得不对劲，于是把自己的衣角换成了对面丈夫的衣角。

    继续揪。

    茸茸的飞机耳贴在她金的小卷上。

    “雨的确停了。”

    耳朵又被轻轻了，而仆人的话似乎听不什么叹息的成分。

    沈凌错愕地抬，发现他正微微垂着脸整理窗台旁的植——把仙人掌挪到了光照充足的位置，又动了动金风信的盆。

    “我想你的确可以在晚饭前去玩一会儿，凌凌，这几天难得放晴，我建议你坐车去几站外的那个广场，那里有卖爆米和烤红薯的小推车，这个时间……嗯，蹦蹦床和充气城堡都是开放的。你不是一直很想去那里玩吗？”

    整理盆的丈夫听上去真的没有任何问题——自然扶正了培的风信后，他似乎又不经意地叩起手指，在窗框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