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谨很想的话，可以啦。”

    是你的话，什么都可以。

    “……凌凌，这事只有你也想要才可以答应。”

    等了好一阵，只传来对方的叹息，“告诉我，你讨厌这事吗？”

    “……讨厌。”

    “很不想这事吗？”

    “……很不想。”

    “那为什么要允许我呢？”

    沈凌揪了他的衣料。

    她低着脑袋，把额抵在上面，并不敢抬去看他。

    “我不想你……”

    真的不想你不开心。

    虽然总是没法第一时间察觉来，但只要你像昨晚那样好好表达，我会尽一切努力让你开心的。

    就算是那讨厌恶心的事……稍微忍耐也……

    “凌凌，昨晚和你写那份表格的我并不清醒，失去了理智。我很抱歉我昨晚对你的恐吓或欺负，你要相信，只要我还能思考，就不会因为你的任何事收回对你的喜。如果这事会让你排斥，那就不要因为顾虑我而答应。”

    被她抱住后背的丈夫猛地站起，甩开了沈凌的手——

    “我现在去洗澡。别再在这况贸然答应任何会让我疯掉的事了，凌凌。”

    【数小时后，傍晚，地铁车厢】

    从市中心到家的地铁路线很，去的时候要一个多小时，回来也要一个多小时。

    沈凌抱着新买好的棉被在座位上微微颠簸，她旁边的薛谨在看书。

    自上午那场认真的谈后，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就有尴尬，所以此时谁也没有主动开搭话。

    ……不过也有可能是本喵单方面觉得尴尬。

    薛谨在某些事上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功力太了，而且他从坐上地铁就开始翻书，的认真程度让沈凌都有不甘心。

    ↑早已好期抗战心理准备、且已经忍过无数次的可怕家伙

    沈凌清清嗓，踢踢，磨磨蹭蹭地往他肩膀那边靠了靠。

    她得找话题。

    “阿谨阿谨？你在什么？”

    “读书。”

    “哦，嗯，咳，你在读什么呀？好玩吗？”

    “《心经》，佛教经典，C国文化遗产。”

    “呃，听上去很厉害……你读到这本书的哪段啦？”

    “即是空，空即是。”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