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的小空调正徐徐着风。

    “电费……”

    艾他们是用手机预付了多少啊。过几天把现金邮寄过去吧。

    房间里漆黑一片，窗帘也拉在一起，沈凌一开始床后的那几步走得有趔趄，所以她不得不伸手臂去扶周围的家。

    这一扶，又摸到了床柜上摆着的烟盒。

    ……很。

    里面的烟大概也被雨毁了大半。

    而她的很少很少，甚至一整盒里烟里也从来只挑糖果紫的颜。

    黑暗里，她睡袍腰带上那枚致的蝴蝶结晃了一，扶住床柜的手指动了一。

    “……今晚完最后一，就戒了吧。”

    以防万一。

    【五分钟后】

    沈凌打开卧室门，一手烟盒，一手意识裹了睡袍。

    ——可迎接她的不是冰冷，而是与卧室温度相仿的风——

    客厅的风空调也打开了，正静静亮着标志“工作正常”的绿灯，规律地吐气。

    沈凌刚从那个可怕至极的梦里清醒，上的汗还没，所以只是放开了裹睡袍的手，神思不属地往前走。

    她没注意到风空调反常的安静：客厅那台空调应当已经坏了两年，开启运作时都会发“嗡嗡”的噪音。

    沈凌只是着烟，一直向前。

    因为梦里被阿谨发现的后果太可怕，她意识就觉得自己必须要偷偷，躲在一个可以散味通风的地方。

    她走到台玻璃门前才堪堪停，一把拉开了玻璃门前的窗帘，却在看到窗帘后的玻璃时犹豫了。

    雨就和咆哮冲锋的僵尸似的往玻璃上扑。

    “算了……”

    这时候打开玻璃推门绝对会毁掉阿谨铺在客厅上的地毯，而她会被雨淋导致冒。

    一个人生活时失去健康绝不是个好主意，沈凌早就在过去三年里会了这个理——生病时的她比之前梦里那个着垃圾桶盖发脾气的沈凌还要脆弱焦躁，一就炸，躺在床上揪着被，能想着某碗的药粥哭一天。

    ……除了浪费力、降低智商，生病没有任何好。

    沈凌倒退几步，转而来到了放着金风信和仙人掌的窗边，将窗微微向外推开一条。

    雨倒来，但清的风也一起倒来。

    从噩梦、黑暗、昏沉的恐惧之中，沈凌终于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