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形态让我抚摸你，让我在你边放松？”

    对方抖抖耳朵，不知是不是听懂了。

    它虚虚对着他的手指蹭了蹭脑袋。

    “你察觉到我很累吗？”

    又抻爪，在培养里勾动了一，既像冲他要抱抱又像打算抱抱他。

    “……你关心我吗？”

    最后一个问题它没用多余的动作回答，只是懵懂地摆了摆尾。

    一如之前每个夜晚它看到他贴上来的手指一样。

    薛谨望着它很久。

    最终他叹息了一声，说：“你真狡猾。”

    而接来他一拳击碎了符文，打破了晶罐，捧里面这团动的光。

    “你走吧。别再回应这片土地上任何东西的祈祷。别回来。”

    【而这样都能被动摇的我，真可怜啊。】

    光芒抖了抖耳朵，它在悉心培养已经拥有了鲜活的生命，离实诞生只差一了。

    仿若疑惑地盯着他看了几后，它脆利落地转过，踩踩爪，跃向半空，离开森森的廊，回到了光聚集的地方。

    薛谨伫立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捻动指尖，把藤紫的火焰丢在了这个藏着渎神秘密的房间里，让它毁掉了一切残余的设备。

    清理净后，他走向压抑森的回廊。

    “我……我受够了。”

    【不甘心。】

    “我要离开这里。”

    【不甘心。】

    “我要……逃走。”

    【不甘心。】

    “受够了……受够了。”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为什么他会因为那东西一次多余的可怜就放弃自己积累百年的目标？

    为什么他可怜到了一次施舍就能彻底动摇的这个悲惨地步？

    为什么他就不能得到他最想要的——他总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不抓得多——

    【懦夫！懦夫！懦夫！】

    心底的痛苦在咆哮，一次次死亡累积来的怨恨在咆哮，灾祸之主这么多年来背负的所有负面影都在咆哮——

    【只有利用幸运本你才能成为普通人！】

    “我会找到别的方法成为普通人。”

    【你放弃了这么多年来唯一可行的计划！】

    “我会找到其他可行的计划。”

    【那只是一次怜悯！那只是一次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