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剧）

    过了几日，媒人上门了。

    念娣和愿娣呆在屋里，一直到孙老在院里喊：“愿娣，来，来！”

    这是要相看她，她要“嫁”人。

    愿娣浑哆嗦。

    念娣越过她，推开门去，又合上门。

    “你来什么。”孙老不大兴。

    本来他最恨的就是这个念娣，拖成老姑娘，怎么也嫁不去。现在好了，耀祖愿意要她，又来招摇，耽误她妹妹的婚事。

    一窝赔钱货！

    念娣给媒人倒，村里人喝蒲公英，晒了泡汤，清去火。她想着，自己了愿娣的活，就让她躲这一回，免得她被媒人的尖牙嚼磨。

    媒人四五十岁，满黄牙，手上着金戒指，颜发污。

    她打量着念娣，看她的，看她的，夸她：“好生养，有福气。”

    念娣低着，眉梢都不动一动。她早就习惯了这评货一般的目光。

    “听说你家念娣跟了家里小？”媒人笑容古怪，“怪不得，我跟你家念娣说了这么多回婚事，都不成，敢你孙老心里早有谱，一省了两笔钱。弟俩一个被窝里睡大，也好成事。”

    孙老往地上吐了痰，：“不说她，说愿娣。这人家诚心不？”

    媒人呲着牙笑：“诚心，人家愿意给三万彩礼，三金不缺。”

    孙老急：“上回给念娣说的不是六万六？”

    “害，你也说是念娣了，上回那好事，能随便得么？赵家三小去外当过兵的，一表人才，光，要不是少了一只手，人家还不愿意在村里找。满村里就看中你家念娣，赵家才愿意这么多彩礼。”媒人啧啧地说。

    “再说，你家愿娣的也不行，没没腚，一黄，还不知能不能生儿，人家愿意给三万，就不错了。”

    孙老急忙说：“我家愿娣也不赖，她现在变了模样了，大，好生养，快，快，把愿娣叫来让你大娘看看。”

    念娣想到愿娣的抵和恐惧，并不去叫。

    孙老站起来就想踹她，念娣没有躲。

    好歹孙老心里认为她可能怀上了，没踹肚，踹的。

    她踉跄了一步。

    孙老大喊着推门：“愿娣，愿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