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周翰没回应——他是自我中心的孟周翰，不是那个一麻烦的时小凡。他人生选择，什么时候需要顾虑别人的期待了？

    “我让她去和导师商量啊。”苏禾笑，“科研寂寞的，周期，要自己找目标，还未必成果。她们农科的尤其如此。会动摇甚至放弃，都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放弃未必就是可耻，考公也未必就是苟且。不同的岗位有不同的任务和价值。在农业站农业监测，及时发现病虫害，展开社会防治，减少损失和蔓延，救的可能就是几千几万人的粮。贡献就一定比不上科研吗？人生选择，其实不必背负太多别人的期待——何况那也未必就是别人对你的期待。也许只是你自己的假想呢。”

    “明明是你自己一心吃晴王，怎么这会儿倒是贬低起人家来了？”

    苏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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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周翰顿了顿，虽然他对不相的人在人生路上的选择不兴趣，但是……

    “你是怎么说的？”

可以吃的。但“孟周翰”的嘴有多挑，这些天苏禾还是领教了的。

    她便把重新洗了一遍，挑卖相好的端给他。

    “……回我问问她吧。”

    苏禾：……

    苏禾：……

    “很好吃。”他说。

    “行吧，我替你告诉她。”

    “很薄，几乎没有韧和涩，完全可以吃去。质清香，大小也很饱满。这个能有这丰度，可以说相当彩了。甜度也很完，能满足味，还不腻人。有测过糖度吗？”

    他也没有义务替时小凡作

    孟周翰说，“其实不用对标晴王，这个有自己的卖。味觉层次这么郁饱满，还清甜不腻。绝对是优品。日本人擅炒作地标农产品，但其实东西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甜的齁死、淡的没味儿。国的品才是应有尽有，只是品控不细，又不走品限产的路线，所有品所有人都吃得起，所以才没什么垄断的知名地标农品罢了。没必要蹭他们的名气。”

    “……”孟周翰顿了顿，“男的女的，送你的送我的？”

    虽然语文成绩向来很，但评价苦手，只会说好吃的苏禾，默默的把这一说辞背诵来。决定回就反馈给朋友。

    “送你吃的农科院研究生啊，你吃的可是人家的毕业成果。”

    孟周翰脸上红了一红，嚷嚷着，“我我那是病了！病中突发奇想就是非要吃到某样东西，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在网上都被人骂雕丝，像是那会标榜自己只吃日本喝法国红酒的傻吗？我追求是品质，真品质！不是消费主义洗脑！何况就是吃个，我还得吃信仰来不成？就是贬低它怎么了！”

    苏禾不觉就笑了来，笑着笑着就叹了气——总有些东西是不变，或者说相通的。

    “谁？”孟周翰突然又警惕起来。

    “哦。”

    孟周翰摘了一颗嘴里。

    苏禾笑着，“女的——人是我的，但确实是送给你的。”她不觉就又打开了心防，“读本科时我带过她，前阵她看到我发朋友圈问有什么能‘对标’的平价无籽，就带来给我。顺便讨论一毕业去向——她想考公务员，又觉得放弃科研去考公太苟且了，对不住培养她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