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从来没见他爸妈去接过他。好像就连家会他们都没去参加过。今天听他爸这么说，突然就觉得心酸的——现在孟周翰昏迷着，还不知能不能醒过来，我觉得他应该是在后悔，没在儿最需要他陪伴的时候，多陪陪他吧。”

    苏禾就怔了一怔。

    郑莹颖当然知苏禾为什么会被这段话动。

    其实但凡过和被过的，不论是孩、父母还是人，谁又不会被这段话动呢？

    她慨，“可惜孟周翰未必能听到了。”

    但孟周翰确实听到了。

    虽然他还昏迷着，他爸居然就有心去参加什么年会。去参加了，还说这么段话来，觉讽刺的。

    ……但这确实就是他父母的风格。在他的记忆中，小时候哪怕他生病发烧，边也只有保姆照顾。最多给保姆一个“可以随时接通他们的电话”的权限。有时候工作的间隙他们会匆匆赶回来看他，抱抱他亲亲他，叮嘱他男汉要。但扭就又会被工作叫走，陪伴是不可能陪伴的。

    他小的时候沉迷游戏，沉迷到在被送寄宿制学校会翻墙去网吧的程度。其实多少也与此有关。

    所以，等苏禾送郑莹颖离开，回来之后在他边坐，似乎想要陪一陪他的时候，他就说，“你不用这样。”

    苏禾愣愣的看着他。

    孟周翰就说，“你不要听那个郑莹颖说，也不要听我爸爸说。那是他们的受，不是我的——甚至都不是时小凡的。如果你想听我的受，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他顿了顿，问，“……你想听吗？”

    19.  孟周翰（五）   没错，就是这“又又……

    这几天他们之间的关系稍微有些微妙。

    微妙并不是说不和谐。

    ——苏禾这样的姑娘, 基本上也很难和人相得不和睦。孟周翰其实早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有她在的场合，人际关系总是格外舒服、顺畅。之前在多人病房里, 他脾气那么臭、病那么多, 却没什么人对他有意见，多少就是因为大家都喜这个随和亲善的姑娘。

    ……否则也不至于非要等到和律师单独会面时, 他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不被嘴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