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周翰笑着，“你提的赔偿方案，我肯定不会答应，这个你知吧？”

    对面笑了笑，似乎打算说什么。

    孟周翰打断了他，“你不要急着反驳，我跟你说实话，我确实有记者朋友能帮我联系到孟启森。她的专访稿就登载在《财经杂志》9月刊上，里面孟启森提到的她朋友就是苏禾，你可以自己去翻。”他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接着说，“只不过你也知，我是孟周翰的受害者。所以不太方便请她帮忙，但也只是不方便而已——你明白吧？”

    对面顿了顿，明显被戳到了肋。

    “而且，虽然不可能接受你的方案，但我的方案也不是不能折中。最后的数目，肯定不会让你显得无能。何况，如果你愿意帮我调查，我肯定还得从里面掏不少律师费来，对吧？”

    “我自己不太方便接外活，但我可以给你推荐靠谱的调查律师。”对面飞快表态。

    孟周翰抿一笑，“成。那咱们合作愉快。”

    “我可没跟你合作！”对面警惕，“我只是顺手帮了个小忙——于纯粹的善意。”

    孟周翰：……

    不论调查来债务到底是真是假——就时小凡他爸那个了传销还能再币圈的智商，让他主动意识到自己跟“发财”无缘，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否则迟早得栽个大跟，指不定哪次就真的连累到了他，甚至苏禾。

    毕竟他不是时小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对苏禾这样的姑娘放手。

    一切意外的可能，都必须被提前彻底掐灭。

    挂掉电话后，孟周翰很快就又拨通了郑莹颖的电话，“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办事比较一板一的警察？江城或者林城的都可以，我要报一个……两个传|销案。”他诚恳的说。

    依稀记得这模式，只要拉人超过一定的数目，不原委是蠢还是坏，都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当然，就时小凡他爸那能力，大概率达不到犯罪标准——但个治安拘留，总归还是有作空间的吧。

    ——就让他先去住几天，醒醒脑，赶摆正自己的位置吧。

    36.  初恋（一）   “……我很想你。”……

    苏禾关掉微聊, 捧着手机微微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