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的线索。

    文史研究里有“孤证不立”的说法, 意思是, 只有单一证据支持、而无其他证据映证的结论, 不可被采纳。

    实验室科学里, 也要求实验和结果“可重复”和“可重现”。认为不可重复和重现的实验结果，是不可信的。

    如果灵魂互换是可以真实发生的，那么就不太可能只有时小凡和孟周翰这一例。

    而一旦找足够多的案例, 就能比较其中的共同，说不定就能发现帮助他们“变回去”的方法。

    当然，之前盘算过的数据，比如车祸发生前后两天，浅川的气象云图、地表温度图之类她也到手了。

    隔云计算与大数据实验室的朋友，还帮她抓取了一些相关的网络数据——就是数据太多了，理筛选起来稍微有些麻烦。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编程手。

    写程序的时候，忍不住就会想——如果时小凡在就好了。

    发帖大概三天之后，郑莹颖打来电话，“嗨，苏博士。我看到你在校BBS上发的帖了，你在征集灵魂互换实例的线索？”

    “等等，你怎么知是我发的？”

    “那个小号你借我用过嘛。”

    苏禾：……

    “别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苏禾果断截断郑莹颖可能会有的提问，“总之，我确实在征集线索。”

    那边笑盈盈的，“好的，我不问。但我有线索，你要不要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些杂音和争执，片刻之后，郑莹颖说，“述起来很麻烦啦，一会儿我私信发给你。还有，你近期最好回一趟浅川，这边有人想见你。”

    私信迟迟没有发过来。

    苏禾去学校教务问了问她之前提的宿舍申请批复了没有。

    从教务来后，电话声才终于响起。苏禾连忙接起来，却是孟周翰。

    他喝醉了，忘记带钥匙，被关在门外不去了。

    苏禾：好吧，这也不能全怪他。是她忘记提醒他，时小凡是喝啤酒也会醉的质。

    她匆匆赶回去，从电梯里走来，就看到孟周翰靠着房门坐在地上，手机落在手边，已经仰着睡着了。

    苏禾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他这模样其实并不难看——时小凡这样的形和相貌，本来也没什么姿势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