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一个都不见。

    但当然，她不来。

    “当初到底是怎么置换的，你们还有印象吗？”她问。

    56.  三人行（七）   “这张彩票给你，你要不……

    孟周翰很淡定, “我当时就昏过去了，没印象。”

    时小凡却犹豫了一会儿——当时他心俱疲，被撞之后虽然没有立刻失去意识。但意识到自己车祸之后, 其实很有些就此一了百了的念。所以也很快就陷了半昏迷状态。

    他的意识沉睡在黑暗中, 但要说什么都不知，却也不是真话。

    他其实有听到有人对医生说——他骨和额骨有骨裂, 脑某区域有轻微。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是“孟周翰”而非“时小凡”的症状, 可见抢救时他们应该就已经互换了。

    但是被推来时, 他似乎听到了苏禾唤他的名字。他心中忽就涌起眷恋牵挂, 想要告诉她别担心他不要……

    再之后, 便是梦中所见——他以“孟周翰”的自我认知，苏醒过来。

    时小凡直觉, 梦中所见一切应当都真实发生了。并且就发生在苏禾和……占据了他的孟周翰之间。那会儿他的“灵魂”应该也在他的里，只不过自主意识被压制住了——或者没有觉醒。

    当他“觉醒”时，便想要夺回的自主权。那会儿他“所见”的便不再是他的“所见”, 他的意识和孟周翰的意识分明同时被拉了一个很特殊的空间。用二次元的名词来描述，不妨称之为专属于意识的“维空间”。

    如果那会儿他成功唤起孟周翰的注意, 也许他们就能把换回来了。

    但那个二货明明都看到他了, 却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站错了位置。

    ……换言之, 时小凡潜意识里其实一直觉得, 只要他和孟周翰碰面了, 并且他们互相之间都很想回到自己的里——他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那么他们应该就能很顺利的换回来

    但仔细想想, 那会儿他还“在”自己的里。而他的毫无疑问在浅川。可是, 当远在江城的孟周翰的达成了“苏醒”这个条件之后，他的灵魂就直接穿越了千山万，瞬间从孟周翰的里醒来了。

    似乎可以就此推断——对属于意识的“维空间”而言, 现实中的距离本就不是距离。也就是说，只要他们互相之间同时烈的想要换回来，很可能本就不需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