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又盯着资料看了一会儿，“……这个主播的网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个案例，一个发生在陇东省，是我之前节目组的同事发给我的。另一个发生在汉东省，是以前采访过的警察朋友发给我的。”她说。

生活了。

    “某程度上，他确实还有名的，”郑莹颖就皱了皱眉，“去年年底他实况直播时，号召自己的粉丝去酒吧门捡尸。”忽然想到苏禾未必知捡尸是什么意思，就解释，“就是专门找喝醉的女孩，带回去|侵。直播里粉丝问他捡不到怎么办，他说，‘失酒听过没？听话听过没？没听过自己去拼宝搜，别什么事都问哥’。事闹了圈，在社媒上引起大混战。他的很多言论都被扒来——基本上，这个人是个无可救药的反社会厌女症。”

    “那个女人跑过来向他们求救时，被拖回去。村民也说，她疯了十几年。这阵疯的更厉害，居然时不时会说自己是大城市里的男人，还是个有钱的名人，求大家偷偷把他送回去。”

    她确实见过这个网名。

    ……确实只能用灵魂互换来解释。

    从一开始这个主播反驳说“去酒吧的有什么好女人，不就是去求草的”，到后来他的粉丝贴了一张极端化女——不是观念上化，而是直接把女人的□□改造成某用途的用——的、令苏禾到骨悚然的漫画图，文“这就是女拳的场”，“见一个杀一个”，“杀了多浪费？卖到农村锁起来崽啊”。再后来有人发了聊天记录，证明粉丝发表这些言论时，他不但知，还跟

    “小凡跟孟周翰的互换，发生在岭南省。”苏禾补充。

    苏禾就着郑莹颖的电脑扫了一，“陇东省的是一个游戏主播和一个被拐卖妇女？”

    “我跟林嘉图，则一个在江城、一个在北日本海。”郑莹颖想了想，“不过，陇东和汉东那两例也并非同地——事实上当事人两两之间毫无系，境遇更是天差地别。”

    苏禾终于想起来了。

    “这个主播时醒时疯，去派所报了好几次警，说自己闭上睛就会跟一个女人换。一个月前最后一次去报警，他说了那个被拐卖的女人的住址，求警察去解救她。他完全就是一派疯的模样，疯的说辞，何况之前还过亏心事。所以警察一开始没当一回事。但是他的父母和们开车跑到那个村里，真的打探了这个女人。”

    ——这场大混战时小凡围观过，她也跟着扫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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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郑莹颖说，“游戏主播已经疯了。被拐卖的女人则早疯了十几年，一个月之前放了把火，烧了大半个村，自己也死在大火里。”

    但就算这样，她也觉得值。她现在是个男人，还是个壮，还有张人见人的小白脸的有钱男人——她可以毫无顾忌，毫无掣肘的施展手脚了。

    苏禾沉默了片刻，“……这一件已经没法实了吧？是怎么判断互换了灵魂？”

    郑莹颖打开电脑，拷贝了两份文档给苏禾。

    所以，他们两个其实本就没有换回来的打算。

    也提前换过报，完全不打算被人发现他们换了——只怪林嘉图演女人，演得太造作了。见面不到5分钟，就被苏禾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