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墨桃，你陪本在这四四方方的轩辕殿整整五十年了。”妇人发白，虽然面容憔悴但是依然端坐在椅上颈背笔直，依稀看得年轻时的仪态万千。墨桃轻抿龙井，颊生香满意一笑：“娘娘这的龙井，小桃也喝了五十年了，依旧是清甜生香啊。”帝后听着俏话却怎么也笑不来，望着墨桃依然年轻的脸庞：“小桃，你不后悔吗，自你修炼成人就因我在这轩辕殿荒废时日。”

    墨桃放茶盏定定地看着帝后：“如若不是娘娘，小桃至今也只是轩辕殿的一株桃，帮娘娘在这中夺得一席之地也算是小桃的报答了，何来后悔。”帝后扶着桌想要站起来，墨桃急忙迎上，抓住帝后双手，轻轻挲声音哽咽：“明明日日都用桃膏，为何娘娘的手还是布满细纹。”帝后轻抚墨桃的发：“傻桃儿，我都快八十了。”帝后陷回忆混沌的珠里闪过亮光：“还记得那时我的第一个孩刚没，我在小祠堂中为我的孩的亡灵祷告，我心中的愧疚不安难过，你全在窗柩外听的一清二楚，你有如今的造化也该谢谢当时你的善心。”

    墨桃将帝后轻轻拥怀中，已然落泪，话中满是心疼：“为何不愿我去地府看看你的孩，知他回何？”帝后靠在墨桃上终是忍不住轻轻啜泣：“我与那孩缘分也尽了，我也宁愿他不生在这肮脏黑暗的帝王家。”少见的带着恨意的话语让墨桃惊讶，帝后一辈温柔贤淑，即使墨桃知帝后心中也有活泼可天真浪漫却时常不愿展真实的自己，今日却是反常。

    帝后轻轻哄拍：“小桃，去吧，去外面看看，本拘了你五十年，日日听我佛经女戒怕你是早腻了。”帝后颤抖着手抚着墨桃的乌发，看着帝后不舍的目光墨桃已经猜到了，帝后一直是聪明的女人，通透清明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