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饭后，穆辞自顾自地看起了书，墨桃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穆辞指尖在桌面轻斜睨了一墨桃，墨桃瞬间领悟狗地凑上去为穆辞泡茶。

    墨桃几次想要开，却不知如何说，看着天渐暗，墨桃终是开询问打破了两人来之不易的温馨：“若是我成功了，你又如何知，娘娘的不好……”见穆辞幽的睛盯着自己，仿佛又像回到了第一次见穆辞的张与惧怕。

    穆辞放茶盏，动作优雅有礼却透着烦躁，将视线从墨桃上移开淡淡地说：“只要你成功了我自然知。”本能地回避自己要墨桃这件事，穆辞连忙转移话题：“帝后对你这么重要吗？”

    “告诉你也无妨”墨桃垂眸回忆，“我本是轩辕殿的一株桃，在小佛堂外，娘娘常礼佛加上轩辕殿龙气极旺我便有了灵识。”看见墨桃有些失落的模样，穆辞忽然有些后悔，却也不能打断继续倾听。

    “娘娘年纪愈却一直未有嗣，三十岁那年终于怀上了，可是因为妃陷害，整整四月的孩便这么没了。娘娘悲痛绝，日日在小佛堂诵经祈福愿那孩早日超度，我一时气愤灵气涌便有了人形。”墨桃轻叹了气，已经不再是给穆辞讲述，更像是给自己一个宣的机会。“后来，我暗地里帮娘娘化解了几次危机她便发现了我的存在，五十年来我日日陪在娘娘边。”

    “你不曾去寻过那孩的踪迹？”穆辞问。

    “去过的，黑无常带走那孩时我便偷偷跟着黑无常了地府，看着那孩登上奈何桥，投在商贾家。娘娘一直不知，我也不愿她再伤心便没有告知她。”墨桃的手握拳，不再言语。

    穆辞覆上她的拳：“不必如此，这事与你无何必自责。”

    墨桃听到这句话猛地抬，眶已经微微泛红：“如果我能早一些……”穆辞起走至她前，墨桃终是没忍住埋在穆辞的腰腹啜泣起来。

    良久，将哭累睡着的墨桃安置在侧，穆辞静静地看着角边还挂着泪珠的墨桃，颇有些怜惜的意味亲吻着墨桃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