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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跑来这里……这就是我一个人的乐园。”李绍娮牵着人到海边，松开她的手，兀自转一圈打量这片天地。

    “我没有兄弟妹，除了你见过的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从小没什么玩伴。”李绍娮转回去面朝大海，音缥缈，“我编造了世，是怕你不允许我靠近你……我有对你说谎，但也有说真话，我真的是今年退伍。”李绍娮扭看了顾卿一，似乎是为了确认她的存在，转回去，陷回忆，“小时候我连人际往都不懂，很少去串门也很少见有人登门来我家，见得最多就是不苟言笑的军人叔叔。之后，上学读书在封闭学校，除了叶翎珏是天生的乐天派，其它同学都是类似我这样的，呆呆傻傻被坏了连与人都畏惧的可怜样……在队那几年，我学到了很多很多。”

    “我刚队那年冬天，我们新兵去铲雪，任务完成了队友说要打雪仗，我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说到这，李绍娮回对顾卿讪笑了，“可见当时我有多白痴，活了二十年像原始人一样。”

    “真庆幸我爷爷同意我队历练，否则，”李绍娮低，“即便我有勇气离家走遇到你，你也不会看上我，一个不能自理的白痴。”

    李绍娮咧开嘴苦笑，里染上与天海一的忧郁的蓝。顾卿凝视她的侧脸，心里钝痛。

    她们普通人想象不到金汤匙成的富家女的无奈。

    顾卿也想象不到，没有玩伴没有游戏的童年是什么颜的。

    她只是心疼得不能自己，不假思索挪到李绍娮边握起她的手，急于温她冰凉的指尖。

    李绍娮只当她是安自己，扭对人笑笑，呼并继续：“前二十几年我什么零糖果都没吃过，家里人说那些都是无益于健康的垃圾品。”她握着顾卿的手，轻轻了一又松开她的手，“我生活里的甜是你给的，我的笑光来源于你。我喜和你分享爆米和一影片，喜和你独，喜听你说往事，喜你给我所有的我之前没验过的好的样……”

    “我这么大，如意自主的事不多，最值得纪念的是离家独立，最开心的事就是和你走到一起。”李绍娮凝视她的，说完这些，转，弯膝坐，环抱自己，磕在膝盖上，说话声闷闷的，“我这几天设地想过，大概能懂你的顾虑。是我的错，没能给你安全。”

    这一刻心疼到难以自持，顾卿悄悄落了泪，她从没见过李绍娮弓着腰的颓败样。

    在她记忆力，前世今生，李绍娮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当年她被禁伤病在时仍是温良和善的，到现在，不过是自己说分手，她就颓败成这样。

    原来能打倒她的，是自己……

    天际的海鸟振翅嘶鸣，李绍娮从前觉得新奇愉悦，如今心里只有悲凉……她闭起，结束心里的挣扎，认命叹：“是我没能大到让你放心。如果……如果，几年之后你还没有另一半，能不能、重新考虑我？”

    心防崩溃，顾卿跪坐在地倾抱住她，渐渐收手臂，气得将泪胡蹭上她的背。

    李绍娮形颤了颤，垂，犹豫着，将手覆上自己腰间的手，缓缓回，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

    害怕不安散落成沙随风遣散，顾卿稳了稳呼，抬，红着睛捧起李绍娮的脸，斟酌后的吐字轻柔又霸：“我不想听你歉，最后一次机会，我要你的行动。”

    李绍娮里霾散尽，底明媚淌笑意，听顾卿说完，张张要回复什么，又听话地闭起嘴。

    顾卿被她的傻样逗得哭笑不得，垂眸看她乖巧抿的，心念一动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