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姝捻着酒杯斜斜倚榻，一副懒散样。完颜律瞥了回眸，以汉人礼节拱了拱手。

    只可惜，她救得自己的命，拽不回自己送去的心……

    她从不离，除此之外，她颈上还系着一，是她为庄从紫薇山清虚那里求来的平安符，她将那黄绢布拆开过，将符纸与一条信笺一并放去，贴藏在前的香里。

    完颜律从未见姑母有这等时候，她眯着眸神黯然，歪靠着座榻颓唐得。

    “姑母可有烦心事？”完颜律思度着问了句。完颜姝摇，自斟自饮了杯，咽了苦酒问他路上可顺利。

    完颜律回想之前一路，他被叶昱的暗卫跟踪，临近边境与完颜姝的手会合，合力送那两个归西去，他如今想来，惊慌有余，气恨更甚。

    同样是半西夏半盛国的血统，为盛国民众冷相待，在西夏王也多是戳脊梁受冷嘲的份儿，完颜姝对这个温的侄儿多有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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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隐在衣襟里，淬了寒光的孤刃在案熠熠光亮。

    “哈……哈哈哈……”完颜律在安京成十余年，酒量比照完颜姝相去甚远，几杯肚便就醉透了，他穿着劲装伏在案上，声声呢喃着雄心壮志，“这国，我早晚要踩在脚……清雅，清雅你等我……”

派人接回西夏——莫大的讽刺，找回亲人名姓祖宗的完颜姝，在离开敌国异乡时，因为那姓庄的人家，极度不舍。

    他循声再抬，飞来一酒樽。完颜姝招手要他坐，借什么“天凉御寒”。

    完颜姝静默饮酒，宽他一句“翁失焉知非福”再就不语。那几拨人是她雇的杀手，要这优柔寡断的侄儿磨砺血来……听闻在边境杀那两个暗卫完颜律毫无顾虑了死手，完颜姝欣。

    夜，捷的影翻墙院里，健步直往灯火依稀的东院去。窗棂之间散些凝神香气，男顿了顿，轻唤了声“姑母”。

    香是她自己的，看似不起的绢布，衬着隔的羊，红绳度适中，垂在前不为人见，就好比她多年梦见的，对昔年照拂她、与她同同的小庄静娴，不为人知的隐秘心思。

    ·

    额角狂着，面颊抖动，完颜姝止息到极限，舒展了破而。

    “叶昱当真想我到绝路。”他说起路上几次遭人刺杀，有惊无险。

    完颜姝唤人将他带回跨院休息，孑然一凭月呡酒。

    那柄她第一次拿起的武——抢来的青铜匕首，后由庄家军那亲兵买来，本是要“销赃”保护她，见她喜，拭去血迹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