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作别抬步就走。

    青莲初绽，完颜姝合扇远观，心生不甘。

    与之肩，完颜姝侧目送，抬凝视片刻——妍丽容颜淡若清莲，略施粉黛，玉钗绾髻，婷婷袅袅，仪态万千。

    可惜庄静娴微昂目不斜视，底半没存旁个。

    ……

    “小凌，你不是答应带我去见姑母？为何又不许我去？”

    庄静娴步来殿外，环目四顾，视线定落殿前太极广场庇荫一角。

    她那宝贝侄女与凌意那厢“对峙中”。

    “翎儿，不得胡闹。是姑母要凌意引你等在殿外。”庄静娴及时赶至，拂灭庄绯翎的骄纵脾气。

    “姑母！呜……翎儿好想姑母！”庄绯翎等见姑母，转扑“慈母”怀中，小女儿态地嘤咛着控诉不满。

    “月余不见，还是孩儿。”庄静娴垂眸笑对小侄女，抚她面颊。庄家小倚着自家姑母撒，嘟嘴辩解：“翎儿想您得。却不见姑母想翎儿。”

    话题转来家常，却非适合闲话，庄静娴握她一双小手，弯轻：“你这丫，怎知姑母不想你呢？且陪姑母山，边走边说。”

    “嗯！”庄绯翎重重，缠着她挽手撒一路，“姑母，您何时归家？若是您不便，翎儿可否去看您？”

    “再等等，过些时日，姑母回去看你。”庄静娴刮小侄女鼻翼，安抚。

    听懂姑母委婉拒绝，?小仍乖顺模样，频频，挽着这位亲近辈的手撒卖乖受，好不满足。

    ……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活来。”挑女伫立山巅垂望山间雾霭蒙蒙，悠哉诗。脚步声临近，她蓦然收声。

    “主，金雕已前往龙隐山埋伏。世殿也准备就绪。”

    “好，那我们就送叶小皇帝一份大礼，贺她皇室璋之喜。”完颜姝勾冷笑，俯瞰山川，轻蔑眯：“燕京平稳数载，一夕颠覆也不知会是什么有趣样？”她低，摊平掌心里的字条呢喃自语：“拭目以待罢。”

    字条上工整书写了单字“娴”，是为完颜姝方才求签所用。她将字条收襟，抬手捻动气息，细嗅凝神。

    指之间沾染些许香火气，隐隐还有丝缕青莲淡香。

    十一

    山峦之间的峡谷中，十余人护送车就着蜿蜒山路徐徐前行。少女掀帘赞叹山间仙境，蓦地好奇回首，问端坐正位的恬静女，“姑母，我们这是前往哪里？”

    女侧目眺望窗外，沉眉浅浅不安，她将少女揽回边，只简单：“绕路回京。坐好了，就在姑母边不得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