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他说到这里忽一顿，一手指竖在前冲她比了个手势，回时里凌厉的锋芒已然敛尽，换上一脸温和的笑意，对刚从浴室来的姜知味说：“洗好了？过来坐坐，等发了再睡觉。”

    安楠：“……”

    不愧是简影帝，果然是个戏。

    姜知味被满室的气簇拥来，自言自语地说：“好奇怪啊，我明明把开到最大了，为什么完全觉不到？”

    他把过的袖挽起来一截，又说：“风机居然坏了，这地方是真的破，还有你这衣服实在太大了。”

    “先凑合一宿，明天带你去买新的。”

    姜知味抬看他：“不是说没钱吗？多开一间房都开不起，居然能给我买得起衣服？”

    季：“……”

    姜知味没留意到他的表，又说：“先不睡，我想吃东西。”

    这么晚吃东西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然而他从小到大都吃惯了夜宵，早就改不过来了。他在局促的房间中一通翻找，从电视柜里翻两桶泡面来。

    他拆开包装，又觉得少了什么，问说：“咱们来的时候，路对面是不是有家24小时营业的超市来着？”

    季回想了一：“好像是。”

    姜知味：“我去买东西。”

    他说完便转门，走到门一掏兜，又返了回来，冲季伸手：“钱，要人民币。”

    “要多少？”

    “给我五十吧。”

    季掏一张绿票给他，等到脚步声远了，这才重新将视线收回来：“我们刚说到哪儿了？哦，其实我这几年对你也调查过一些，知你自杀肯定跟他和影解约脱不了系——方便透一是因为什么吗？”

    “还能因为什么，”安楠叹了气，“他那段时间压力大，就拿我撒气，动不动对我拳打脚踢的，我那时候还怀着他的孩……直到他把我踹产了我才知我怀了。”

    她无奈地一耸肩：“当时确实很委屈，网上那些人骂他不够又来骂我，说我们‘渣男贱女’，‘包狗，天地久’什么的。我因为他，跟家里关系也闹得很僵，有天晚上坐地铁，一时想不开，就卧轨自杀了。”

    季瞧了她一，心说果然跟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又问：“那你能够拿证据吗，他对你家暴的证据？比如产时候医院开的化验单，或者其他什么外伤的证明——别告诉我你没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