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无目的地走，忽然目光一敛，两陡然亮起来——前面停着辆拉果的小货车，车上载了满满一车的山楂。

    九月底十月初正是山楂开始上市的时候，姜知味快步上前，看一“2.5元/斤”的牌，果断喊：“老板，来两斤山楂！”

    低成本、作简单、适合在家中制作和直播，又是大众普遍接受且喜的——没有什么比冰糖葫芦更合适了。

    两分钟以后，姜知味提着两斤新鲜山楂离开果摊，因为满脑都在想着冰糖葫芦，并没有留意到有什么东西偷偷摸摸地靠近他，藏他外衣的帽里。

    山楂有了，糖得去超市买，姜知味想了想，又拐去校门的早餐店，指指烤机上转着的烤：“大爷，帮我来一爆开的。”

    泛着油光的烤很快递到他手中，再上辣椒和孜然，香气一扩散来。姜知味多递给对方一块钱：“那个……能再给我几签吗？”

    大爷一就看到他手里提着的山楂，也没多要那一块钱，直接从签桶里一小把，笑着说：“是要冰糖葫芦吧？签又不值钱，就送给你了。”

    那一把签足有十来，姜知味忙不迭地接过，并回以齿一笑：“谢谢大爷！”

    等到他返回旅馆的时候，“独守空房”的安楠直接看呆了。

    “你这……拿着二十多块钱门，居然拿回来这么多东西？”她说着扒拉开对方拎回来的塑料袋，里面除了山楂，还有一袋糖、一袋盐、一袋白醋、一把竹签以及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半透明的纸。

    她起那张纸仔细看了看：“这是什么？”

    “油纸啊，”姜知味嘴里还叼着半个松面包，把一并拎回来的平底锅放在桌上，“我去对面那小超市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去糕店讨的——买人家一个面包，让他饶我一张油纸，总觉得这买卖好亏。”

    安楠把东西放回去：“别告诉我平底锅也是找前台借的。”

    “是啊，”姜知味坦然承认，“借锅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她那里有锅应该就有油，早知就不去找油纸了，白白浪费我五块钱。”

    安楠：“……”

    怎么就这么寒酸呢。

    “我现在可是一钱都没有了，”姜知味叹气，“也不知姓季的……”

    他话音还没落，房门突然被从外面刷开，季提着一袋外卖闯来：“知味回来了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