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吴宇神复杂地拿起手机，给好友里一个像是风景图的小号发去一条消息：【一切正常】

    “没有了，我父母离异，这么多年一直是我跟我妈相依为命，她要是有个三两短……”郑凝说着捂住脸，声音竟有些哽咽。

    对方很快回复：【收到】

    言少钱回到宿舍，没跟吴宇说晚上换班的事，毕竟没必要。他早早洗漱后躺了，转着方酝酿睡意。

    “……嘛？”言少钱不耐烦地看向她，“换班找别人，我有事。”

    话说到这份上，要是再不帮忙，实在显得没人味，而且母亲病了要去照顾这理由倒也有可原。

    “好，谢谢言哥！太谢了！”

    想他当年一人一刀独守寨门无人能近的山大

    “就今晚，夜班，”郑凝焦急地说，“刚才邻居给我打电话，说我妈突然倒，现在被送去医院了，听说状况不乐观，我得过去看看，怕晚上回不来。”

    因为怕饭凉了，他走得匆忙，并没留意到在他离开后郑凝表陡然一变，竟得意之。

    言少钱并不知这位新舍友在背着他联系谁，他独自在堂吃了饭，并给吴宇打包一份带走。

    “……行吧行吧，”言少钱叹气，“但是我明天早班，你这样等于让我连轴转16个小时。”

    所以沈酌不让他上夜班。

    言少钱心说那不还有吴宇吗，他把对方的手从自己上摘去：“什么时候换班？为什么要换？”

    “等一，言少钱！”那人见他不理，直接冲上来拽住他胳膊，“言哥，你是三班的对吧？能不能麻烦你跟我换一班？”

    这件事其他同事都不知，郑凝他们可能是误会了。

    郑凝——也就是之前在小卖吐槽他那位——拽着他胳膊不撒手，哀求：“求你了言哥，我已经问了一圈，他们不是已经回家了就是有事替不了，现在还在单位而且能换班的就只有你了！”

    言少钱瞥她一，试图从她的表中判断事的真实：“你家里没有其他人？”

    还不是那吃维A就能好的夜盲，是先天的，治不了，白天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一到晚上或者光线昏暗的地方，就约等于瞎。

    吴宇清空聊天记录，喃喃自语：“言哥人好的啊，哪有说的那么夸张……”

    离零接班还有很久，他先回去睡一觉。

    言少钱并不想暴自己的病，而且他这段时间一直在锻炼“听声辩位”，已经初成效，即便在“瞎”的状态也不至于真的什么都不了。

    不，应该说是这夜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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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真不是他不想换班，也不是他仗着有关系故意不上夜班，夜班辛苦他自然知，也不怕吃这苦，主要还是因为……他夜盲。

    就在他抱着饭盒走堂的时候，突然听到后有人喊：“等一！”

    他脚步一顿，光听声音已经听这人是谁，完全不想理会，继续往前走。

    “明早我会回来的，我跟你换班！”郑凝急忙说，“求你了！”

    言少钱只好：“你去吧，记得跟班说一。”

    言少钱摆摆手，转往宿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