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里森跟一个未来的监察司鉴说这些话是有风险的，一不小心，监察给他扣【恶意揣测监察】、【散播不实谣言】、【诋毁侮辱同僚】之类的帽，就算他在维修小有职司也会遭一番罪。

    “很好。”这名司鉴又说：“到监察以后联系我，你还没有办理通行许可，没有人带领你不去。还有，记住要准时！”

    “是。”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办公室里拿一个包装雅的方形盒递过来，说：“我这里有一包别人送我的里尔原始星的原生茶叶，不是很贵，但在我们这里也算是比较难得的好东西，很多上层的大人都喜喝这个。你把它拿去送给陶德总司，以谢他对你的提。”

    容远看着他手中的茶盒，有些惊讶，随后没有推辞地接到手中，轻轻笑了笑，说：“好，谢谢队。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莫里森不知容远这一句承诺的份量，他也并不指望容远将来可能有的报答，只是心希望他将来不会变成其他监察司鉴那样残忍冷酷的人。

    监察的两名司鉴离开后，莫里森和奚振海神沉郁，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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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有时候人之所以改变并非自其本愿，而是环境迫使他不得不改变。莫里森知自己这样的期望其实是一奢望，因此便也没有多说，只是：“你今天剩的工作也不用再了，跟振海接一，早回去收拾东西。监察应该很快就会把征召通知书发给你，后天不光是你，还有你母亲也要搬去十三层。你不要多想，所有司鉴的家属都统一住在十三层，这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保护。监察得罪的人太多，如果任由家属住在普通居民区，很可能会遭到报复。”

    但莫里森对容远的看法跟奚振海差不多。他认为把“木哲”这样一个单纯、善良、敦厚的年轻人监察那样的门，不是报恩，反倒像是有仇。但当上面的人自以为是的【对你好】的时候，底层的人不愿不愿意，都是无法拒绝的，只能尽量让自己去适应改变。

    容远一早就知不会在这里待太

    容远应承。随后他和奚振海一起到装备室，将外骨骼装甲、维修的专用智能助手、服装等七八糟地东西接完，再带上放在这边更衣室柜里的私人品。

    他迟疑了一，又对容远说：“我想他们之所以会调你过去，跟你之前救了那个人有关，但你这格……并不适合监察。到了那边，记得要少说，少看，让什么就什么，不要多余的事。尤其是……如果遇到什么……遇到什么看不过的事，不要跟上司争辩，不要抵抗命令，保全自是最重要的。也不要因为被监察行征召就对总司大人有怨言，他对你的赏识和关照是你今后在监察生存去的重要后盾，一定要好好维护这段关系。”

    莫里森摇：“不需要。监察是独立于其他各门之外的，办理你的调动只需要他们发过来一份调令就够了。”

    容远询问地看向奚振海，说：“那个……我是不是要办个调职手续什么的？”

    奚振海看向莫里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