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见她失望又伤心的睛……更怕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就这么拖延了来。到现在……我更不敢说……不敢说我就是木哲，是那个让她失望的儿……是那个任的离家走、把她一个人扔的儿……”

    “如果她问我，这些年你在哪儿？你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不来看看我……为什么连个通讯都不打……我该怎么说？”

    “你知吗？鲨达奥……我听他们说，那些年里我妈找我找得疯了……她一整夜一整夜地在街上徘徊，嘴里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如果不是后来……后来那个人现了，她可能就那么孤零零地死在街上，连个收尸送终的人都没有……”

    混浊的泪低落在酒杯里，方脸的中年男人哭得并不好看，面孔扭曲，有些狰狞，但却伤心至极。

    “你说……我还能叫她妈妈吗？我吗？我不！！我特么的不啊！”

    他哭着嘶喊，正要再自己一瓶酒，却猛地被人揪住领提了起来！

    鲨达奥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怒声：“蠢货！不不是你说了算！你以为你妈天天坐在你那小面馆对面吃饭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多看你一！你不赶跑过去跪在她面前歉认错，居然还在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问问她还认不认你这个儿！”

    怒气伴着酒气熏在木哲脸上，木哲乎乎地看着他。等到鲨达奥付了饭钱，拖着木哲径直走向木特尔家中。木哲大惊，慌挣扎，却被鲨达奥无地镇压来。他又恳求说要回去换件净的衣服收拾一，醒了酒再来，结果也被鲨达奥冷酷拒绝了。

    鲨达奥的咆哮声一条街的人都能听见：

    “白痴！你以为你妈会介意你穿什么衣裳有没有喝酒吗？你就是着一坨屎回去，她也只会兴你终于回家了！”

    木哲被鲨达奥一路压到木特尔家中。敲开门，木哲竟然真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木特尔狠狠拍打了他几，然后跪来抱着他放声痛哭起来。

    声嘶力竭的哭声中，仿佛把多年的等待、痛苦、绝望、思念都一起宣了来，回在寂静的夜空中。

    远远地看着那背了光、相拥着的影，容远眉舒展，中温柔的眷恋。

    等到那两人哭了许久，终于站起来，相互扶持着走回屋里，容远忽然：“阿尔法，你也留来吧。”

    站在他后面的阿尔法一愣：“……主人？”

    “留来，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