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帮忙，自己把棉袄穿上，小红帽歪歪扣在脑袋上，拖着老朴的大手就往门外走，边走边，“快啊，一会咕嘟都吃没了。”兄弟俩因为烤鸭，又阋墙。

    忙乎着卖了一个小时外卖，甄珍挂上歇业的牌，把包间打开，招呼邻居们吃烤鸭。

    钟小燕人未到声先到，“还没挣钱呢，甄珍，咱怎么就提前庆功了？”端着一大盆她整理好的要的衣了门，她儿牵着宝库的小手跟着来。

    甄珍端着片好的烤鸭，把盘递给小燕，接过衣送回后厨，又端了盘孜然鸭架来，笑着开玩笑：“开业没正式请你们吃过饭，本来冬至我想请吃饺的，赶上送快餐，忙得又没吃上，今天一炉烤了四只鸭，大家吃饱了，可要使劲帮我活呀。”

    “甄珍开店果然不一样了，成个小商。”赵姨两也端着午分好的卤香料包笑着来，两人后跟着个瘦的少年，她见过几次，是赵姨和刘叔的小儿，在省城最好的中念一，平时住校，放月末假才回来住两天，学习很好，是全家人的希望。

    市里中都统一放假，午见宝琴拿完成绩单，背着书包回家，他念的育才中应该也放假了。

    宝琴最不跟自己同级的刘红枫碰一块，本来她在她们朝鲜族中的成绩还拿得手的，但跟这人一比就不够看了。这人就是她爸妈嘴里别人家的孩，只要多看一会电视，刘红枫这名字现的频率就火速上升，简直就是一电视克星。

    暗暗翻了个白，坐对面的刘红枫也对着宝琴挑衅的笑。站在中间现场片第二只鸭的甄珍受到两人之间的神厮杀，心里好笑，看来这是一对小冤家。

    邻居之间没有那么多讲究，大家找地方坐好，准备开吃，见盘里片好的鸭被甄珍重新摆成一只鸭的形状，灯光泛着古铜的光泽，谁都不愿第一个伸手去破坏这盘鸭的。

    甄珍笑，“我图好玩才摆的，其实烤鸭也是到了咱北方才支棱起来，吃得贼讲究，在南方就是一烧鸭，这烧鸭从南京发路过山东才卷起了大葱，又多了酱碟，其实撕着吃不都那味吗。

    朴婶你们别光看，赶吃，吃的蘸白砂糖，甜的更香，除了荷叶饼葱丝卷鸭，我还烙了烧饼，你们挖勺蒜泥夹瘦吃最好吃。”

    大家不动，自己给带个吧，拿了张荷叶饼，把饼摊在盘里，涂上甜面酱，葱丝，最后放一片鸭，卷成圆型饼，服侍都要留来的小孩先吃。

    宝库跟个嗷嗷待哺的猫鹰幼崽似的，仰着脑袋，张着小红嘴，等着投喂，卷饼一投嘴，小米牙上一磕，脆脆香香，好好吃啊，吃傻了的小孩，弯起大睛，冲呆呆萌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