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来得早，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有个镜的男生陪她一起过来。甄珍很快反应过来，孩受伤害太，不信任大人，有个同龄人陪着安心一些。

    看那个男生有些面熟，穿着省城最好的中育才中学的校服，瘦瘦，前额宽宽，一看就是个尖生。

    “你是不是去年在我家吃了快一个月的鱼？”甄珍记好，想起男孩去年在家准备理竞赛，他爸妈给钱让他来店里吃鱼补补脑，后来没再见过他，应该是考完试回学校上学了。

    张楠腼腆地，“学校住校，好久都没上这来吃饭了。”

    现在重中得跟监狱似的，这男孩能请假来陪小佳，两人关系应该很好。

    都不是话多的孩，谢过甄珍给倒的茶，两人握着杯不说话。

    小佳穿了件领黑衣，把脖上的伤挡住了，梳一个尾辫，五官秀丽。恢复平静之后，小姑娘中看不到一戾气，那晚说要杀父母的话，该是多么的愤恨无望。

    甄珍回后厨拿东西，听张楠小声跟小佳说，“这家的老板人很好，去年有一伙砸墙的工人来店里吃饭，有人嫌脏不让，她一不嫌乎，还让工人们去包间里吃饭。所以你别怕，也许她们真想帮帮你。”

    “嗯。”

    今天是鞠华霜在幼儿园教小孩练拳的日，宝库放学被她顺便送回来，了门不等脱面棉袄，小孩腾腾腾跑到张楠和小佳面前。

    炫耀自己新学的知识，指着张楠说，“你是男孩。”又指着小佳，“你是女孩。”

    甄珍再次想到宇宙能量守恒问题，人得太好看，是不是老天爷在其他方面就要收回一分，比如智商……

    “男孩不能随便亲女孩。”小孩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教育大哥哥和大。

    两个腼腆的大孩脸都被说红了。

    鞠华霜笑得快要岔气了，对摸不着脑的大人说，“老园又有新，给中班以上的小孩开幼儿生理卫生课，这是宝库午学到的知识。”

    甄珍心说，老师的话就是圣旨，小孩纪律监察员的份是彻底坐实了，陈星耀要是知这个噩耗，说不定想自己掏钱开个幼儿园。

    鞠华霜还要去巡店，只待了几分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