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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俩走得远了一些，苏曼才问：“我听说昨天有个俊俏的小少爷到你屋去了？”秋扶着阑笑叹：“什么都不懂的小公，约莫是来图个新鲜。”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倒是不讨厌。”

    苏曼笑意不止，但渐渐退了，有些寂寥地叹气：“我最近总是想着以后的事。”

    “你有过什么打算没有？”

    “你怎么来了？”

    苏曼兀自说：“你说我老了，妈妈还容得我吗？我看她现在已有些嫌我了，那些小丫也不把我当回事，不想应付的时候倒是把我推去着……秋？”秋被她叫回神，轻声：“都是一个样，今后也就这样吧。”

    “怎么惹你生气了？”

    将面汤喝得只剩浅浅的底，温十三了谢，倒就睡。秋给他掖好被，静悄悄地退去。

    温十三并没有睡着。

    姣好的苏曼走过来，即将释放的声音因为她的手势咽回去。

将他的双颊蒸腾得有红，苍白的脸容因此多了些血。他有着和文雅外表不大符合的平常味，一碗普通的面被他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是在吃盛在琉璃碗中的玉粒金莼。秋自己也好久没吃过这么家常足量的东西了，几案上摆的总是冠有风雅菜名名贵而致的佳肴，一颗普通的萝卜若是能雕刻细致的纹也能价百倍，即使这并不会增添更丰富的滋味。剩的菜丫鬟和小厮们都吃不完，倒泔桶里糟蹋了。

    苏曼“噗嗤”笑了，淡青的绢帕在她前一扬，纤纤手指牢了她：“我看你不是在接客，倒是在养儿。”

    从来没有人的气息令他这么迷恋过，只要有这气息缠绕着，整个世界都变得明媚起来了。他那如古井

    秋笑着搡了她一把：“快别瞎说，教人听了去可不成笑料。”

    秋的心仿佛被冷浇了一，顿了顿：“想以后的事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话一她又想到，她们这人有什么“明日”可言？能活一天是一天的福气，再多的，是奢望。可是房间里正在熟睡的人年轻的脸庞从她脑海里闪过，她忽然觉得不是这样的，温十三依旧是年轻的，他还有漫的时光要跋涉，她那本来廉价而空虚的生命因他而有了意义，绽放希望的光芒，化作残也好，化作泥叶也好，她想成为能够依附在他上的一微尘，跟随他跋山涉，目睹光在他上如何转。

    秋笑：“小孩，不会说话，你是知我的脾气的，可是转念一想和他计较什么？”

    第5章 第五章

    苏曼拧着绢帕微微苦笑：“我也是闲着没事，这些心什么？真是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你说得对，‘今朝有酒今朝醉’。”

    苏曼知秋的脾气，倒是不惊讶她赶人，震惊的是被她赶去了的人还能在她屋里安安稳稳地睡觉。

    他在绣床上了几遭，将熏香的被裹在上，餍足地呼使他到满足的气息。他有一不真实的安全，好像乘坐一叶孤舟在茫茫海面上漂浮，虽然暂时是安稳的，可是随时都可能有风浪将其打翻。

    她见温十三吃得很喜的样想问，真有那么好吃吗？

    秋摇摇，她没什么可打算的，因为没有什么路可以供她选择。

    “昨晚被我赶了去，才吃了东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