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了杂志，用手里又薄又大的书册扇了几风，把赵世方抖来的烟灰全顺着风飘了他一一脸。赵世方被呛得一边咳嗽一边泪，用手指着陈昭骂不话来。

    “赵导，作为蓟京电影学校的学，你这破坏我校环境的行为我必须制止。”他把杂志一卷，往帆布袋侧边一，背上他那个小破书包飞快地溜了。留赵世方一个人在原地吃瘪，吃完了还得赶一场，找一个姓张的老谈电影。

    七月底的时候，一张明信片寄到了陈昭手上，从丹麦来的，正面是堤公园的小人鱼铜像，背面空空，只有一个苍劲有力的“昭”字，署名也没有。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后将它放了自己的红铁盒里，同传呼机、《风里雪》剧本、香山公园月票，还有一张大吉符纸一起静静地沉睡。

    暑假时间充裕，他跟着舞台剧团也去了几个别的地方演。一开始的时候他总是被剧团老师批评表演得太“细致”，倒不是说不好，只是戏剧和影视的需求侧重偏不同，陈昭上的明显就是荧幕通病。

    在剧场从天摸爬打到了夏天，总算他抓到了那张力的觉。只是陈昭偏验派一些，有时候不知不觉又收不回来了，必须得靠旁边的人敲着脑壳拉一把。

    铁盒里的明信片越来越多，从柏林大教堂到班霍夫大桥，从卡尔城堡到芬兰森林，背面却还是一成不变的一个字。陈昭把它们收起来以后就没再拿来过，然而在画画的时候突然听着背后的叶红陶嘟囔了一句：“怎么画上洋建筑了？”

    陈昭面不改地撕掉胶带换上一张新的白纸，顺带还换了一支笔，刚刚那支笔会自己动，估计是成了，不能要了。

    杜聿柏到他快开学的时候才回来，那阵他已经接到了《金丝燕铃刀》的通知，准备九月报完之后就跟着剧组去西北一带了。不巧的是，他回来的第二天，陈昀要去学，陈昭得去陪着。

    陈昭没想到的是杜聿柏漫不经心地提了句，好啊，几去，哪个火车站。俨然一副默认把自己也算去的模样，让人怪不好意思说别来了。他更没想到的时候第二天还能看见笑靥如的叶聿芊，穿着一件改良海军样式的蓝白连衣裙在楼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