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吧。”

    “聿柏，你这都看了两年多了，还准备看到什么时候啊？这都破纪录了——”

    “陆老板，我明晚过去可以吗？大约晚上九的时候到行吗？”

    远郊过去金工坊乘公得四个小时左右，主要是班车少，一趟车等好久。陈昭午五半从剧组里来嘚时候睁睁看着一辆车从自己面前开走。他本来就把这份合同忘了好久，这时候要是再迟到就太对不起陆洋了，一咬牙割乘了租车过去。

    陈昭觉得自己距离看见冰岛的极光还有一段距离，但沙漠的星空同样也得心旷神怡。他想杜聿柏也能看到就好了，那得有个相机，实在不行这镇上有明信片也好，不过转念一想，明天去片场来笔纸能画画寄回去也不是不行。

    在西北拍《金丝燕铃刀》的日就这么忙中偷着乐的过着，十一月的时候为了赶雪景又回去了蓟京，说回去也不对，他们只是到了远郊外的一取景地住，距离收工回家还得有一段时间跑。

    陈昭安静地听着，用刀一一切着盘里的。他大约用了五分钟把每一片面包都切得规矩漂亮，抬手喝了一。陈昭闭上睛，手里着一柄餐刀，拇指轻轻地挲着不锋利的刀刃。

    他还没来得及叹，就听见背面一个卡座的人在聊天。

    “哎，东西你还没吃吧，我叫人给你打包了带回去。钱拿回去，洋哥请你了。”

    最后还是灰溜溜地写了蓟影公寓的地址。

永远都是好朋友！”

    “怎么回事，这次去丹麦彻底把表儿摘啦？”

    陈昭没推脱，了个谢，等了一会儿服务生把吃的装饭盒里。桌上的钱他没收起来，拎着塑料袋回去了。蓟京这会儿冷得很，陈昭一个人走了十几分钟到公车站，原地小小地跺脚取。

    “行嘚行嘚。”

    把这件脑一的事儿完了，站在邮局买好了信封，才发现自己不知往哪儿寄。潜意识让他觉得送去那间公寓，最后肯定只有自己打开邮箱找到那封信，寄给别人转吧……不太乐意。

    一回京几天，就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小昭啊，你的合同什么时候来签呢？”陈昭拿着手机想了三秒钟，才记起来自己之前心思都放在电影上面，把跟陆洋辞职的事都忘了。接着一去组更是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一心一意放在了工作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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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不是，也不介意你继续养着猫嘛，我看到时候还是得回来。”

    还好他赶上了最后一趟末班车回去，到片场安排的住已经凌晨一了。陈昭蹑手蹑脚地打

    “陈昭，来啦，没久等吧。”陆洋这时候现了，走卡座，把一纸合同放在他面前。陈昭仔细地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签了名字还给陆洋：“麻烦陆老板了。”他冲着陆洋笑了一，从钱包里拿几张钞票放在桌上。

    他在电话里跟陆洋连连歉，拿记了日程的小笔记本找一天时间宽裕一些的过去。

    结果还提早到了半个小时，一问领班，说陆洋还没来。陈昭找了个卡座坐着，要了一杯白和一份沙律面包。陈昭以前总是选最晚一班的时间工作，除了相对的工资以外，一是了晚课还能有充足的时间过来，二是后厨偶尔会有剩的东西可以果腹，吃得最多的就是面包胚。